她抬起手,輕輕地撫了撫唐傾的臉,笑了笑:“她應該是真的想幫你,.我知道你也是怕給她惹麻煩,但是朋友之間,就別計較這些。”
“我…”唐傾搖了搖頭,“我還給你們惹麻煩了。”
花容又笑了笑,“跟我倒沒什么關系。你別想太多。先安心呆著,說不定她真的能帶你出城呢。”
洛南初倒了兩杯果汁回來,一杯給了唐傾,一杯自己喝著,燕如羽看了一眼,“我怎么沒有?”
“自己想喝自己去倒。”她吃著飯,沒什么好氣。
燕如羽看著她的態度,。
花容對洛南初道:“你這里既然被他們找到,今后肯定不安全了。你把她留在這里,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帶走的。我和如羽不可能天天呆在這里陪你,你想好把她留在哪里了嗎?”
洛南初抿了一下唇,“我明白。”
花容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多說,吃過午飯就離開了。
燕如羽也跟著走了。
她走過去關了門,然后跟著唐傾坐在沙發上。
她抱著膝蓋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傾兒。我身邊的人只剩下你了。”
洛南初垂下眼微微笑了笑:“其實,我保護不了任何人。但是,我希望我能保護你。”
她的語氣讓唐傾有些難過。
她身邊可能有很多很多的人,但是現在,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了。
“南初。”她輕輕地抓住洛南初的手,“我想陪你。”
洛南初抬起頭看向她,她笑了起來,眼神很明亮。
蕭鳳亭親自找上門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以后。
那個時候,是她被洛南初藏在精神醫院的第六十天。
洛南初并不會很頻繁的過來醫院看望她,但是她來的時候,一般都是去心理醫生那邊做過治療以后。
這個醫院,是洛南初這段時間一直看病的醫院。
傅庭淵去世以后,她就生病了。
那天應該是唐傾一生都沒辦法忘記的午后。
初夏,天氣很熱,她剛剛吃過午飯,洛南初給她打了電話,叫她立刻準備好衣服,她過來接她離開。
她語氣很急,聽起來有些喘息,話筒里有風聲傳過來,她大概是在開車,并且車速很快。
十分鐘以后,病房外面就傳來了洛南初高跟鞋的腳步聲、
“唰——”的一聲,洛南初從外面把門打開了,“傾兒,蕭鳳亭似乎發現你在這里了,我帶你——”她似乎看到了什么,聲音猛地頓住,然后猛地將門重新合上,外面頃刻一片寂靜。
緩緩的,唐傾站在屋內,聽到了一片有序的腳步聲。
而在那些腳步聲里,她清晰的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不急不緩,從容優雅,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雅致。
她扶著門把手,渾身緩緩的涼了下來,血液流動的速度也似乎跟著慢了,她將頭抵在門板上,緩緩吸了一口氣。
門外傳來了洛南初的聲音:“傾兒,你快走,他的人還沒有包圍花園,你從二樓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