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密密麻麻的籠罩著她,聲音溫柔的讓人想哭。
她的身體越來越的僵硬,他的聲音和碰觸讓她越來越無法接受。
她有些退縮,低低的道:“我現在還很不舒服…”
其實也并不是想要拒絕,畢竟他如果真的想要,她口頭上的反對在這件事上是沒什么真正的用處的。
但是男人卻是憐惜的吻了吻她的臉頰,緩緩的松開了她的身體,將她輕輕地擁抱在了懷里。
她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忍不住想要后退,男人平靜的聲音在黑暗里淡淡響起:“你再亂動,我不介意讓你好好運動一下。”
唐傾被他摟在懷里,忍不住鼓了鼓臉,心里對他的話有些氣惱。
彼此都安靜了下去,直到這份安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蕭鳳亭的聲音略帶幾分不悅的響起:“什么事?”
“少主,寧姑娘出事了。”
外面是一道略顯焦急的女音。
唐傾明顯感覺到蕭鳳亭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披上了外套打開了門。
他沒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浴袍,腰帶虛虛得系著,露著小半個肌肉分明的胸膛。照顧唐寧的女傭見到他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臉明顯紅了一下,迅速的調整好了表情,抬頭在蕭鳳亭的耳邊說了什么。
唐傾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看著門口處蕭鳳亭臉色越來越冷硬,過了一會兒,他一下子關上了門,疾步往外走去。
這座已經在黑暗中安靜下來的別墅,在接近凌晨的時候,因為某樣東西而明顯的喧囂了起來。
唐傾緩步下了床,從地上撿起了睡衣穿上,然后打開門往門外看了看。
一列荷槍實彈的黑衣保鏢從電梯里走了出來,路過她的走廊前,往前面走去了。
唐寧出事了…
應該是唐易找到了她。
她看著兵荒馬亂的別墅,緩緩的呼了一口氣,退了回去,重新關上了門。
她倒是不太擔心唐寧。
反正,不管是落在唐易手上還是留在蕭鳳亭身邊,她都會被他們兩個人照顧的很好的。
她坐在床上,在黑暗中看著自己放在膝上的手,目光有些沒有焦距。
她像是在等待判決的囚犯。
如果唐寧被唐易帶走了,蕭鳳亭會放她走嗎?
總覺得也不太可能。
還會將那份痛失所愛的憤怒發泄在她身上吧。
而如果唐寧繼續留下來,她的待遇也好像好不到哪里去。
今晚這場騷動,總覺得跟她也沒什么關系。
她靠在床頭,有些略顯無聊的看著窗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突然推開了她臥室的房門,一道黑影抱著一個潔白的人影從門外沖了進來。
唐傾一下子睜開眼,就看到戴著黑色口罩的唐易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唐寧走進來。
他迅速的關上門,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神看起來比平常明亮了許多,那是克制不住的狂喜之意。
她坐在床上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他說些什么,然而唐易卻像是并沒有看到她似的,抱著唐寧迅速的走到了窗邊,翻身從窗口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