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語氣,和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對待一個沒有任何人身自由的玩物。
以他這樣的權勢,玩弄一個小人物,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欺騙感情也好,禁錮自由也罷,隨著他高興就是了,她的心情,不應該是他需要去計較的。
本來應該就是這樣的,他們的身份,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刻意接近,本不該有任何交集。
所以從來不是她做錯了什么,也不是她得罪了他才會遭受那樣粗暴的侵犯,而是他根本就不屑對她溫柔一些。
因為已經沒必要了…
正主回來了,替身的作用在她回來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如果唐寧精神狀態完好,那她可能連當做他發泄欲望的玩物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以為逃出生天的光明,其實也不過是屬于唐寧耀眼光環下的陰影罷了,她終究還是籠罩在她的陰影里,不得超生。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她這么可憐的雙胞胎,明明長著一樣的臉,一個卻要成為另一個人的替身才能活下去?
有人在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
“少主。有人找。”
蕭鳳亭應了一聲,然后對著她輕描淡寫的道:“你好好在這里休息,我晚上過來看你。”
“我可以從這個房間里出去嗎?”
他道:“不行。”
她抬起頭看向他,眼底有著怒意:“蕭鳳亭,我根本不欠你什么。”
蕭鳳亭淡淡的點了點頭,眼底是無動于衷的冷漠,“是確實不欠我什么。只是你為什么要出現在我面前?我這樣的人,在遇到你以后,很難不做點什么。你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太好,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碰到了不應該碰到的人。”
這句話,實在是冷酷的可以了。
所以說,那些溫柔體貼確實只是他的偽裝,真實的他就是面前這個不近人情到沒有人性的男人。
他似乎是不屑再跟她對話,淡淡轉身離開。
唐傾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猛地,她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原本就不太健康的臉色,迅速的蒼白了下來。
她垂著眼,緩緩咬住了嘴唇,可是即使如此,也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蕭鳳亭問她說,你為什么要出現在我面前?
可是,她是為什么才會去夜色做服務員?
她的體溫因為這個問題而逐漸變得冷卻,她用力的抱住了被子,卻還是覺得手腳冰涼。
她低頭將臉埋在膝上,緊緊的抱住自己。
她覺得十分孤獨。
這一輩子,拼命的對別人好,不求回報,然而到頭來,依舊只是一個人。
她不重要。
是可以隨便舍棄,算計利用的對象。
十幾年的相處,八年的溫柔體貼,比不上一個已經生死未卜的唐寧。
竟然可以這樣…
他對她甚至不如一把趁手的兵器來得在乎。
竟然可以這樣利用她…
竟然可以這樣…
“你先吃點東西,餓壞了身子不好。他那邊沒松口,我有機會再去勸勸他。他剛才過來跟你說什么了?你別太往心里去,除了她以外,他對誰都是這個死樣子,你以后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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