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代表任何東西,但是也不意味著她很愿意被傅庭淵或者宮衡這樣肆意的輕薄。
這種透露到骨子里一般濃厚的侵占味道,就好像雄性動物標記領地一般,讓她覺得自己被人狠狠的冒犯了。
但是對此,她無能為力。
“你什么時候放南初走?”她逐漸從激烈的親吻之中回過神來,此刻,男人正抱著她坐在床上,把玩著她垂落在胸前的長發。
唐傾有一頭流水一般柔亮的長發,并不算很黑,就像她的人一樣,泛著淡淡的透明的質感。
但是摸起來,卻很好摸。
宮衡最近有點沉迷于唐傾身上的任何事物,不管是她的人還是頭發,都在很用心的研究。
“我不是說了嗎?”他語調慵懶,“青城什么時候愿意讓她走就讓她什么時候走。她是青城喜歡的女人,我只是順便滿足他的心愿罷了。”
“那你為什么要傷害傅庭淵?”
“單純看他不順眼不行嗎?”他舔了一下唇,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很奇怪嗎?”
“這個世界上你看不順眼的東西這么多,難道每一個你都要毀掉嗎?”
“是啊。”宮衡點了點頭,“我就是這么做的。”
“你…”唐傾覺得他不可理喻。
她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宮衡箍著她腰,把她按在他懷里:“別鬧,嗯?等下把我扭出火來,你打算用什么幫我瀉火?用你的手?”他又笑了起來,手指撫上她的唇瓣,笑得一派無邪,“其實我更喜歡用這里。”
唐傾動了動嘴唇。
想咬他。
“蕭鳳亭對你不好么?”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你跟我說說,他都是怎么對你的?”
簡直莫名其妙。
她干嘛要跟這個人談論她和蕭鳳亭的過往。
她想掙脫他的懷抱,宮衡抱緊她不放,他在她耳邊低笑著道:“這些年發生什么了?我記得你當初還很愛他。”
唐傾抿起唇,渾身僵硬了起來。
“奇怪我怎么看得出來的嗎?”他一只手撫上了她唯一看得見的眼睛,“當年我一碰你,你就像是要哭出來似的。那時候,你每天看起來都好像在哭呢,雖然沒有流眼淚。”
他手指輕輕地滑落下來,緩緩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幽暗的眸子,凝視著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進她靈魂深處去。然而他唇角,卻還是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懶洋洋的讓人很放松。
“你現在都已經不會哭了。”他語氣很輕,輕得像是一根羽毛輕飄飄的落在心尖上,“我想,你應該已經不愛他了。你跟我說說,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事情,讓你對他徹底死心了?”
唐傾的睫毛微微顫了幾下,秋水一般透明的眸子,呈現出幾分恍惚的痛苦。
她其實真的已經不會再因為蕭鳳亭這個人而感到痛了,可是被宮衡三言兩語的挑起了過去的回憶,明明已經感知不到任何痛苦,身體卻自發的回憶起了曾經的疼痛。
她現在都不會哭了,可是她還記得八年前她在大雨中哭得到底多厲害。
再也沒有那樣的唐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