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的身份,.
他對他并沒有什么恨意,但是他的家人就并不一定了。
傅庭淵抬起手輕輕地撫了撫果果的頭發,然后點了點頭:“你們去吧。”
果果捧著肯德基的盒子,仰起頭甜甜的沖著他笑了一下:“爹地再見。”
傅庭淵點了點頭。
把兩個孩子送上了出租車以后,傅庭淵一個人回到了車里。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他坐在車里無聲的點了一根香煙。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城市,他總是很想念洛南初。
他在煙灰缸里按滅了煙,然后緩緩把趴在了方向盤上,.
無可救藥了,傅庭淵。
他從來沒有想過,愛一個人會超過愛自己。
六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傅庭淵在桐城找了一個酒店隨便睡了幾天以后,時間就到了跟唐易約定的時候。
他的人安排前往蕭鳳亭別墅的日期,是蕭鳳亭需要去市里參加商業聚會的日子,唐傾一個人在別墅里面,營救會方便一點。
唐易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以后,便獨自一個人前往了密林里。
蕭家的老宅,.
一年前蕭鳳亭買下了這片的整座山,在山頂那兒布置了莊園,供他晚上休憩娛樂,但是最重要的,是用來囚禁唐傾。
他就像是一條搶了最寶貴珠寶的惡龍一般,用盡一切辦法將他的寶物高高在上的控制在他的視野范圍以下,不許任何人覬覦。
而對于傅庭淵來說,他只覺得慶幸自己跟洛南初從來沒有走到過這一步罷了。
他并沒有鑄成大錯,還能有懇求原諒的余地,不需要跟蕭鳳亭一樣,日日夜夜恐懼著自己心愛的人跟別人逃離他的情景。
雖然,對于蕭鳳亭來說,“心愛”兩個字,他恐怕是…很不屑。
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愿意承認,他愛上了唐傾。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承認了“愛”,那就是承認了自己終其一生,都再也得不到“愛”,他曾經得到過唐傾完美無缺的愛情,他沒有辦法接受再也得不到這個事實。
所以,永遠只能這樣偏執的,瘋狂的,將她一個人禁錮在他的身邊,自欺欺人的想象著,只要她在他身邊就足夠了,來維持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樣自欺欺人的狀態,好像也沒辦法給他維持了。
傅庭淵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根煙,然后抬起頭看向遠處火光。
激烈的槍聲,就算在山腳下也聽得分明。
他很信任唐易,相信他會把唐傾帶過來給他,那個男人就算是死,也會將唐傾成功營救出來的。
或者可以說,他比信任自己的人還要信任唐易。
只是也不太清楚,他倘若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將唐傾從一個地獄里帶出來,又重新推向另一個地獄,是什么心情。
有人匆忙的從遠處跑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傅庭淵垂下眸子,輕輕地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知道了。”
蕭鳳亭已經知道了消息,往這邊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