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抿了抿唇,他低聲道:“我能一個人找她這么久,是因為我一直以為,她是還愛著我的。我以為我可以挽回她,讓她明白我是真的后悔了,想彌補她這些年對我的復出。可是,”他眉心輕蹙起來,走到走廊邊上倚墻輕聲嘆了一口氣,走道上昏沉的光影在他俊美的臉上籠罩上一層翳色,他神色里是淡淡的無可奈何,“我想得太樂觀了。她不愛我了。”
傅庭淵抬眸看向他,沒說話。
“我這些年對不起她,她對我有心還好說,沒有那些心思,我還強迫她留在我身邊,也太不是東西了。”
傅庭淵問道:“你怎么就覺得,她對你沒心了?就因為,這幾天她對你沒那么熱情了?”
他走過去坐在長椅上,淡淡道:“我倒是并不像你覺得這樣。作為朋友,我可能比你這個當事人看得清楚。”
鳳錦唇瓣微微抿起來,偏過頭看向神色從容溫雅的年輕男人。
“她如果對你沒心,就不會生下那兩個孩子,也不會把孩子送過來給你撫養。”
鳳錦心里想,那只是她在報復我。
“她如果對你真的沒有一點感情,這些日子,她怎么可能還會這么安安分分的留在你身邊?她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那點雕蟲小技還能奈何的了她?”
鳳錦眉心緊蹙起來,他覺得傅庭淵說得不太對,花容哪有安安分分的留在他身邊?
“她整天要回去,這也算安分?”
傅庭淵笑了一聲,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難道還要人家真的乖乖留著嗎?她這個人就是嘴硬。當然,你送她走,她也就真的走了。你得想清楚。”
花容此刻的心情,他或許稍微能明白一點。
可能就是真的因為太愛了,也因為傷的太深了,所以寧愿逃跑,也不敢留在溫柔鄉里。
沒有誰能在感情里一路英勇的往前 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逃兵而已。
“你如果真的喜歡她,愛她,那就不要再給她機會逃走。不是我說,”他無聲的笑了一下,“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呢?她追了你幾十年,你現在,也只不過是嘗了一下她當初的滋味而已,這樣就受不了了?”
鳳錦覺得,傅庭淵真不愧是花容的朋友,兩個人可真的是如出一轍的毒舌。
“你是說…我還有機會?”
傅庭淵輕輕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會,我只知道,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找了她三年,不是為了今天親手將她送回去的。”
鳳錦抿著唇,低啞著聲音道:“可是我已經答應她等她出院就送她回去了…”
傅庭淵氣得笑出了聲,像是在看無可救藥的笨蛋一樣搖了搖頭看著他,他從長椅上站起來,拍了拍這個白癡的肩膀,道:“我去拿藥了。你自個兒慢慢糾結吧。”
傅庭淵去主治醫生那邊取了藥回來,看到洛南初盤腿坐在床上正在乖乖的等他吃午飯。他已經習慣了她短發的模樣,覺得那副毛毛糙糙的模樣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