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姐,我只是…”
白雪笙立在那兒無措的看著她,洛南初完那句話,煩膩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拿著包往咖啡廳外走去。
“庭淵,洛姐…”白雪笙剛開口,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已經松開了她的手,往洛南初的那邊匆匆追了過去。
白雪笙微微抿了一下唇,偏過頭看向窗外。
那邊洛南初已經傅庭淵拉住了手臂,兩個人在爭執著什么,然后洛南初被傅庭淵用力的抓著手臂推進了車里。
白雪笙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靜。
洛南初一被推進車里面,就翻身起來去擰另一邊的車門,男人緊跟著走了進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扯了回來,按住她的手腕把她緊緊抵在了車座上。
洛南初咬住嘴唇,拼勁力氣去推開他,男人不為所動,直到她拼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精疲力盡的被他壓在了座位上。
“消停了?”
傅庭淵看著埋在他懷里的腦袋,聲音也隱約帶著幾絲怒氣,他的手背上全是洛南初剛才竭力抵抗時候抓得血痕。
洛南初的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低著頭沒有動靜。
她身子蜷縮在車座上,緊繃成了一張弓,完全是防御的姿勢,傅庭淵微微松懈了手上的力道,低聲喚了一聲:“洛南初…”
“…不要再傷害我了,傅庭淵。”
她的聲音在他懷里很低很低的傳了過來,疲憊,怠倦,虛弱的像是沒有了一絲力氣。
傅庭淵輕輕怔愣了一下,洛南初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她眼睛是紅色的,有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那副神情近乎于悲傷。她垂著眼睛喃喃的輕聲問道:“要我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呢?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呢?”
完話,她低低的吸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頭,把眼淚忍了回去。看見他就覺得頭痛,痛得難以忍受,根本就不想再跟他見面,偏偏這個家伙還總是能出現在她面前晃蕩,煩得要死。
她抬起一只手擋住了眼睛,用力的把眼淚擦拭干凈,她其實也沒有想哭,只是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傅庭淵現在看著她的眼神也讓她覺得有好笑,她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同情。
病是她一個人的,愛是她一個人的,恨也是她一個人的。
其實從頭到尾都跟他沒什么關系。
眼淚代表著軟弱,她并沒有打算向他搖尾乞憐,只是這該死的毛病,讓她控制不住眼淚。
傅庭淵抬起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從她有些混亂的眼睛里倒影出了他的臉,他低聲道:“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我要回家…”她有厭煩的樣子。
“聽話。”
傅庭淵松開了手,轉身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洛南初撲過去,被他反手鎖在了車里,她用力擰了一下門鎖,然后惱怒的用腳使勁踢了一下車門。
車外,傅庭淵已經帶著白雪笙出來,他給她打了一輛車,然后送她上了車內,等那輛出租車離開以后,他才往賓利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