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抬起手擦著她的眼淚,兇她:“你哭什么?不掛瓶你是打算燒死在床上?”
“我頭好痛。”她嬌聲,很委屈。
傅庭淵抬起手揉著她的太陽穴。
兩瓶水,要掛兩個多小時,傅庭淵看了一下時間,估計是趕不回公司了。
浪費一個下午時間在洛南初身上,讓他有些煩躁。
洛南初縮在他懷里,漸漸睡了過去。
她還穿著那條粉色的睡裙,頭發凌亂披散,臉上尢帶淚痕,又可憐又稚嫩,像個初中生。
傅庭淵垂眸盯著她許久,然后抬手裹緊了她身上的風衣外套,沉默的抱著她等待時間流逝。
秦落歡過來買藥,路過輸液室的時候,看到了被傅庭淵抱在懷里的洛南初。
洛南初掛著吊瓶,懨懨的,頭靠在傅庭淵懷里,好不可憐。秦落歡猶豫了好久,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喊了一聲:“傅總。”
傅庭淵抬起頭,見到秦落歡,眉目一蹙,對于秦家人,他帶著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厭惡。
“秦總。”他矜持點頭。
秦落歡跟傅庭淵打了招呼,注意力便一直落在了洛南初身上。她抬起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問道:“發燒了?”
傅庭淵看著她的動作,有點厭煩,他摟緊了洛南初,矜持冷淡的應了一聲:“嗯。”
“初初很少生病,但是一發燒就發很久。”秦落歡看著洛南初交上次來削瘦了許多的小臉,心疼的要命,“醫生開了什么藥了?給我看看。”
傅庭淵皺了一下眉,還是把藥單遞了過去。
秦落歡看了片刻,搖著頭:“這些藥都不行。初初一生病,吃那個藥才有用。”秦落歡心疼的看了洛南初一眼,“我去給她買過來。”
傅庭淵看著秦落歡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然后又很快回來了,提著一包藥劑。
“這個藥,回去給初初泡了喝。有點苦,初初可能不樂意,但是吃了很有效。”秦落歡頓了頓,望著傅庭淵,“初初很嬌氣,傅先生多擔待。”
“還好。”傅庭淵淡淡道。
他并不覺的洛南初有多嬌氣。
秦落歡聞言,愣了一下,她垂下眸子看了洛南初幾眼,似乎是心疼了,紅著眼睛站在他們面前良久,才忍不住道:“傅先生,初初從小任性慣了,被我們家阿烈寵壞了,她是不好,但是人真的不壞,你不喜歡她,但是不要太欺負她。她從小沒吃過苦頭,她就是被寵壞的小孩子…”
“秦總,你是說我在欺負她?”傅庭淵聲音冷冷的。
秦落歡捏了捏拳頭,忍耐著道:“初初一年都不會生一次病。如果不是受了欺負,又怎么會跑到醫院里來?”
傅庭淵抬起眼冷笑了一下,聲音略有些凜冽:“她怎么會病了你應該比我清楚。確實是我沒管好自己的女人,不過秦總也看著點自己的家人,別沒事有事跑過來聯系別人家的女人。我對你們秦家是沒興趣,但是不代表你們三番五次來招惹我我還能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