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洛小姐剛剛匆匆忙忙下來,傘都沒有帶,就跑出去了。”
傅庭淵捏著西裝外套的手一頓,微微瞇起眼:“跑出去了?”
“是,是的…”下人的語氣越發謹小慎微起來,“突然就跑下來…還,還哭了。她剛走,要不要我們找人把她接回來了?”
傅庭淵沉著臉默了片刻,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越發陰郁下來:“不用。”
他轉身上了樓。
雨越來越大了。
出租車停在了秦家的老宅。
洛南初從大衣口袋里掏出零錢付了車費,急匆匆的下了車。
秦家的燈關著,周圍黑成一片,洛南初跑過去拍打著鐵門:“秦阿姨,秦阿姨,你在家嗎?有人在嗎?”
她渾身都濕透了,拖鞋也跑掉了一只,手機因為沒電關機,秦烈自始至終都沒有回話。
他說他想她,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他已經不行了?
洛南初想到這里,心就緊縮成一團。
她太害怕了,自從秦素逃走以后,她沒有一日不沉浸在恐懼之中,她怕殷漠北會害秦家人,她怕秦落歡和秦烈會死在殷漠北的手上。
而如今,秦烈這個電話,就像是一場噩夢的成真。
“阿烈!阿烈!”洛南初聲音帶上了哭腔,“你在家嗎?你不是說你在家嗎!有沒有人,到底有沒有人在!”她拍打著鐵門,聲音發抖。
大廳里,突然亮了一盞燈。
洛南初眼睛一亮,很快,有人撐著傘匆匆走了出來開了門。
“初初,你怎么來了?”秦落歡撐著傘,見到洛南初,吃驚非常,趕忙把人拉到傘下,“雨下的這么大,怎么也不帶一把傘…”
洛南初打著哆嗦,哭著問道:“阿姨,阿烈他怎么了?”
秦落歡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南初,你怎么…”
“他剛才打電話來說他想我,”洛南初看著秦落歡的表情,就知道秦烈出事了,她身體整個都涼了下來,臉色蒼白的望著秦落歡,“阿姨…阿烈是不是…是不是被殷漠北害了?”
秦落歡皺了一下眉頭,看著洛南初渾身都是水,臉色蒼白的模樣,她抿了抿唇,拉著洛南初進屋,“阿烈沒事…他受了槍傷,暈過去了。”
大廳里滿是血腥味,就連地上都殘留著血跡,洛南初看著那些血,整個人都要站不住了。她咬住嘴唇,差點哭出聲。
“今天阿烈去談生意,殷漠北帶著人過來,他們動了手。”秦落歡語氣低啞,低低的嘆著氣,帶著洛南初上了閣樓,“有幾個保鏢都受傷了,送醫院去了,只是醫院都是殷漠北的人,我不敢讓阿烈住院,怕殷漠北動手腳。”
秦落歡說到這里,眼睛也紅了,她微微抿住嘴唇,抬起頭看著虛空,忍住眼淚,“那個畜生,當年素素對他這么好,他竟然…!”
秦落歡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情緒,才推開閣樓的門,對著洛南初道:“阿烈在里面…睡過去了。你陪陪他,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喊著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