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找南初,她在里面嗎?”
“她已經睡了。”傅庭淵語氣清淡。
秦烈往他這邊過來,站在他面前輕聲道:“傅先生,打個商量怎么樣?”
“我們家初初從小任性慣了,年輕不懂事,以前多有得罪。如果你不愛她,就把她還給我吧。”
年輕英俊的男人,面容俊美的妖異。
秦家的人,不管男男女女,長得都近乎妖冶。
秦烈一身黑色西裝,身材修長,如同傳說中的吸血鬼一般魅人。
傅庭淵淡淡瞥了他一眼,語氣是他一如既往的矜持清淡:“秦公子,你覺得你現在能拿什么跟我爭人?”
秦烈瞇起了眼,他抬起一雙狹長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傅庭淵幾眼,視線落在了他手上的藥箱上。
秦烈眸色,微微暗沉了一瞬。
良久,他才輕聲道:“傅先生,我們家初初什么都好,就是記仇。”他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望著他,“你好自為之。”
一個人能對另一個人影響到什么程度?
看著面前的秦烈就明白了。
洛南初如今的一顰一笑,都能從這個男人的神態之中窺到一二。
傅庭淵無法言說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厭煩情緒。
他并不是天生情緒外放的人,這么強烈的厭惡感,還是平生第一次。
傅庭淵的眉頭攏起。
“傅先生,你看起來很討厭我。不過很巧,”他看著他,笑了一笑,聲音低冷,“我也很不喜歡你。”
傅庭淵輕輕一嗤,眸色轉涼,低聲冷嘲道:“秦公子,你真的很吵。”
他往前走了一步,收回了視線,提著藥箱離開。
那副姿態,十分傲慢。
秦烈唇角的笑容隱去,他目光陰晴不定的看著傅庭淵手上提著的藥箱,然后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房門,良久,還是沒有伸手按下門鈴。
他薄唇輕抿,俊美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淡淡的陰鷙。
他的初初,被這個男人欺負了。
而他毫無任何辦法。
傅庭淵回來的時候,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廳內賓客已經散去。
他開門進了屋,看到洛南初睡在床上的身影,走過去掀開了被子上了床。
冷氣灌入被窩,洛南初瑟縮了一下,傅庭淵伸手把人擁到懷里,才發現洛南初的身上也是涼涼的,體溫偏低。
“阿烈,我好冷。”她蜷在他懷里喃喃,“我好冷…”
傅庭淵平靜的面容一下子冷了下來。
“我好冷,”她揪住了他的衣襟,身子貼到他的懷里,臉也往他懷里鉆,聲音委屈而難過,“阿烈,我真的好冷…”
她睡得朦朦朧朧,回到了那年跟秦烈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明白今夜為什么這么冷,但是她知道秦烈會溫暖她。
只有那個人才會無條件寵著她的,她一直知道的。
洛南初遲遲暖不起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下子從夢中回到了現實,感覺到了身邊有人,她睜開眼迷蒙的喊了一聲:“傅先生?”
“嗯。”
“你回來了。”
她笑了笑,聲音輕軟,往床邊靠了過去,離得傅庭淵遠了一點,朦朦朧朧的又睡了過去。
傅庭淵感覺到那種煩躁的感覺,又如同寒夜里的冷霧一般逐漸籠罩了過來。
他伸手把洛南初抓了回來,用力的箍在懷里,他皺著眉頭,心里火大,卻又不知道在生誰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