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的日子過的如喪家之犬一般。
沒了存款,被醫院辭退,又沒有住所。
那么一大家子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更別說他之前計劃的開什么診所,計劃也徹底泡湯。
好在…好在他當初給自己找好了退路,如今才有一個藏身之所。
君承恩有些不耐,畢竟他還沒那么閑,沒時間聽他訴苦。
“說吧,你找我們來什么事。”君承恩直言道。
徐元凱笑了笑,視線落在容琛身上,溫聲問:“怎么樣?和君了了在一起以后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很開心?把她從我這搶走,你覺得你很了不起是不是?可是我告訴你,最后她是不會屬于你的!”
容琛蹙了蹙眉頭,心沉了幾分。
直覺告訴他,徐元凱所說的事怕是要和了了有關。
“怎么樣?了了最近身體是不是不大好?她有沒有和你說,她活不長了?”徐元凱笑道,目光里帶著抹小人得志的張狂。
聞言,容琛的目光沉了幾分,直視著徐元凱沒做聲。
垂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從腳底升起一抹涼意。
而君承恩更是直接就變了臉色,起身一把抓起徐元凱的衣襟厲聲道:“你那話是什么意思!”
徐元凱的衣襟被抓的松松垮垮的,他也一副沒骨頭的樣子,任由君承恩那般質問著。
徐元凱笑著對君承恩道:“放開。”
“我問你那話是什么意思!”君承恩雙目通紅,眼底多了抹暴躁。
“你先放開我,不然我是不會說的。”徐元凱不急不緩道,此時此刻,全然不懼君承恩的威脅。
君承恩抬起拳頭,朝他臉上招呼下去。
‘砰’的一聲,徐元凱跌坐在椅子上,連同椅子一起摔出去。
咖啡廳里的人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可徐元凱也不惱,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后擦了擦唇角的血跡搖搖晃晃道:“怎么,這就生氣了?”
君承恩氣紅了眼,容琛起身攔住他,直視著徐元凱道:“讓他說。”
徐元凱嗤笑一聲,將椅子扶起后重新坐下。
一行三人都重新落座。
徐元凱笑著從懷里拿出一份體檢單,體檢單被折出了幾道褶子,他捋平后,將體檢單朝向兩人,而后以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看向兩人。
容琛和君承恩的視線同時落在那張體檢單上。
姓名,君了了。
診斷結果,胃癌晚期。
君承恩紅了眼睛,像是吃人的猛獸。
再度一把抓起徐元凱的衣襟,怒聲道:“你給她吃了什么?你對她做了什么!”
他低吼出聲,連聲音都在輕顫著。
徐元凱只是看著他笑,掙脫開他的手后,不急不緩的拍了拍胸前的衣襟。
容琛怔怔的看著那張報告,一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
他再也看不到別的,胃癌晚期幾個大字,像是要刻進他的腦海一般。
君承恩氣急,和徐元凱動起手來。
徐元凱也沒還手,只是笑著道:“你就是打死我,她也是活不長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