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過的飛快。
蘇向晚倒是發現,寒澈當時似乎好像還真不是故意的,他和她的節奏確實有點對不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
不過磨合了一下午,兩人一直在屋內跳著舊上海時的舞曲,倒是漸漸找到了感覺。
最后一遍練習時。
蘇向晚掃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口道:“你之前怎么回事?”
寒澈挑挑眉,不置可否:“以前失聰過。”
蘇向晚微怔,他失聰這事,她有點印象。
可那是發生在前世,也就是六年后,寒澈三十的時候。
當時網上有人傳出寒澈失聰的事,可卻沒有得到當事人證實。
所以她也沒有太過關注。
可如今,他才二十四,為什么會說以前失聰過。
難道說前世也是如此?只不過時隔多年才被人扒出?
對上他那雙滿是精光的眸子,蘇向晚皺了皺眉頭,一時想不通透。
“怎么,心疼了?”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寒澈勾唇。
“不早了,我走了。”
蘇向晚收回手,不打算練了。
寒澈輕笑一聲,雙手抱懷依在門旁:“要去找你那個金主?”
“要你管。”
蘇向晚白了他一眼,拿上包包轉身離開。
一路打車回到慕家。
蘇向晚卻沒瞧見慕北霆的存在。
看了看時間,已經傍晚六點。
容媽上樓道:“太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快吃吧。”
蘇向晚沉默幾秒,緩緩道:“慕北霆還沒回來?”
“是的,還沒回來。”
蘇向晚沒有做聲。
“太太?”
“我再等他一會吧。”
容媽想了想:“要不您給先生打個電話問問。”
蘇向晚回以一笑:“好。”
容媽走后,蘇向晚拿出手機,盯著他的號碼看了一會后,又將手機放回桌上。
他今天走的時候,臉色那么難看,是不是根本不會接她電話。
托著香腮猶豫許久,她終究還是沒有打出這個電話。
準備先去洗個澡再說。
將近一個小時后,蘇向晚慢吞吞的洗完澡。
這會已經八點半。
慕北霆還是沒回來。
容媽又上來催她吃飯。
蘇向晚坐在大大的餐桌前,微微嘟起小嘴。
壞人,明明說了回來和你一起吃飯的。
筷子在她素白的小手里動了動,蘇向晚又緩緩放下,終是什么也沒吃。
“容媽,我不吃了。導演嫌我太胖了,我這幾天減肥。”
蘇向晚站在欄桿前,對著樓下的容媽喊了一聲,便回房去了。
趴在他的大床上,蘇向晚滾啊滾,翻著劇本。
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清冽,她不由得又想起昨晚他明明還那么乖。
劇本看的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十一點,還是始終沒有他的動靜。
蘇向晚盯著墻上的時鐘發了會呆,終于在十一點二十的時候,收回視線,關了燈,乖乖睡覺。
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而另一邊,慕北霆在公司的辦公室內。
燈沒開,他陷在一片黑暗里,雙臂搭在沙發靠背,一只修長的大手中,夾著支煙。
煙亮著,在黑暗里是淡淡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