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標行五感發達,眼神自然好,隔著這么遠,一打閃的功夫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人冗長臉,下巴比較尖,眼睛里偶爾閃過一絲陰戾光芒,面色還比較和藹,好像還帶著一絲笑意。
不正是青云宗新宗子李志么?
木標行想著,就這么推門出去,在走廊盡頭迎上了李志。
“李宗子,又見面了。”木標行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江湖人見面時常見的禮儀。
兩個人以前也有過客套性的會面和交談,但都是在青云宗內正廳,也沒私交過。
“木大人。”李志也同樣抱拳還禮。
“不知道能不能有幸,邀請李宗子坐下喝一杯茶呢?”木標行語含恭敬,卻也不忘點明來意。
李志明顯并不想和木標行有私交,他猶豫了一下,才道:“請。”
兩人進了房間,互相說了幾句客套話。
木標行讓人上了好酒好菜,兩個人一番客氣,木標行一邊吃喝一邊又問道:“我這幾日就要回宗門了,宗主交待的事情沒有辦好,我內心有愧啊。”
李志點頭道:“我很能理解木兄,但是我真是幫不到你。令宗子真的是回宗門了,這可不僅是我們青云宗的看到,估計外宗之人,也是有不少知道這事的,他臨走之前,可是在仙鎮上買了不少東西呢。”
木標行道:“話是如此,但是出了仙鎮之后,我們的人再三打聽,竟是絲毫也沒有宗子的下落,按理說,我們宗子那人要排場,他也沒有可能一出青云宗,就隱身不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
李志搖搖頭,笑了笑:“你這樣判斷太武斷啊,別說令宗子確實是出了青云宗,有一干人為證,就算無人為證,他不在青云宗,就是不在青云宗,我們青云宗與你們宗門一相交好,你對此還有什么疑問嗎?”
反正不管木標行怎么打聽,李志都是漏水不漏,說來說去都是無極宗宗子走了,和青云宗無關之類的話。
木標行心道,難不成扣押我們宗子的就是李志么?
可是李志為什么要扣押我們宗子 木標行又旁敲側擊:“說起來,我們宗子還真是對不起雅思長老。”
李志臉色突然有些奇怪,但他很快將這驚訝之色隱住了:“哈,這男女之事,我們旁人不好過問的。好在雙方都又尋得仙侶,前塵往事不用再提了。”
木標行試探道,“我們宗主常說對不起雅思長老,她自小無父母,師父居說也是失蹤了,我們宗主說,不能因為雅思無人做主,就如此怠慢,也是準備這一次送上厚禮,恭喜她的新婚呢?沒想到她閉關,倒也不好送上的。”
李志這時候酒也有些上頭,加上他平時的性格也是狂放不肆的,當下放下杯子冷笑道:“她背后無人,哈,也就是你們敢這樣想罷了。”
他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悶,顯然內心煩躁不安。
木標行感覺到這話里有話,就試著遞了一句話:“背后,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