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哭啼啼的說出了丈夫,昨天又被那些賭坊的人給抓了,希望姐夫來救命,具體什么東西她也說不清楚。
于樂氏聽著心疼壞了,一疊聲的讓人到前面去找丈夫幫忙,只求于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你先把人給撈回來。
于樂氏也不想想,去賭房里把一個欠賬的人撈回來,能那么容易嗎?
何況長樂坊的人早把原文瑟昨天贏的都當成是樂意的鍋了,能輕易的放過他才怪。
于爹極為不高興,這大清早的,做生意的人家,一個婦人怎么好就紅口白牙的在他們家哭泣,不過是內子的弟妹,他倒不好說什么的。
至于讓他去把小舅子給贖出來,他就冷笑了,這幾年這事他可沒少干。
以前就是幾兩十幾兩的,他做個擔保,日后不管小舅子怎么湊齊了,還給自己就行了,現在都是幾十上百兩的,這個擔保人他能做嗎?
家里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他有兒有女的,怎么愿意把這么大一筆錢白扔給小舅子呢?
再說賭博的人都不是人,你今天把他贖出來了,他明天還會賭,沒用的。
這個妻子是慣會十幾年如一日的吃里扒外,要不是她生的一對好兒女,早就休了她了。
于爹氣極,他本來就很胖,有一些高血壓,高血脂,一生氣,臉就發紅發紫,坐在椅子上氣都接不過來。
原文瑟起來,到前面找到于爹,輕聲說了幾句,于爹狐疑地道:“你能行嗎?”
“你交待下掌柜的和伙計就是了,又不要我管什么,只舅母找不到你就罷了。”原文瑟道。
于爹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將家里這么一個爛攤子交給閨女:“我就去前面那茶館喝一碗茶。”
原文瑟道:“我看爹這些日子精神煥發,不如趁今天無事,好好散散心,別管也不用擔心家里,要不放心,只隔一段時間打發個小子來家看看。”
于爹看著原文瑟笑道:“還是我閨女知道心疼人。”
原文瑟道:“那可不,誰讓你是我爹呢。”
父女說說笑笑,于爹的心情立刻放晴,吩咐掌柜的幾句就走了。
原文瑟摸摸下巴,也沒回去看看于樂氏兩人感動天地的姑嫂情了,趁這機會,四下無人的,直接出門了。
這貨也是心壞了,她要繼續去坑那個小舅舅。
原文瑟走到一條空巷,進空間,換裝。
這一次她裝扮成為一個中年男人,微胖,一件改自于爹的地主紫底綠銅錢長袍子,一雙白云靴,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又溜到長樂坊去了。
反正她昨天去看了一下,像這樣打扮的人還是比較多的,不怎么打眼。
原文瑟在樓下賭了幾把,就上了樓。
幾個房間里都跑了跑,有輸有贏,總體來說賺的也不多,長樂坊里的賭鬼們進進出出,她這樣的算是很不起眼的。
原文瑟放開耳朵仔細聽,到了倒數第二間的時候,聽到隔壁好像有動靜。
有人在低低的哭泣,但聽著這動靜也不象樂意的聲音,這個倒霉舅舅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