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一上車就開始吵,于樂氏向來都是委屈的,好像全天下都辜負了她,“她也沒做慣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會做呀。”
“不會做就讓她回去。”
于樂氏委屈地說:“這出門了,讓她一個人回去,她臉皮薄怎么受得了,那行吧,我就慢慢教她。”
于爹盯著妻子道,“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讓你侄女兒侍候,別再借故找你閨女要人,你要是在我妹子家里作張作勢,腦袋瓜子不清楚,回家就把你送寺廟里去,餓上三五年的,心里也就清白了。”
于樂氏不樂意了:“這是我女兒,我有時還不能找她嗎。”
于爹很聰明的一下指向問題的中心道:“爺送你的首飾呢,都去哪了?”
于樂氏一下子住嘴,臉上閃過驚恐的神情,早就送回娘家了,弟弟是讀書人開銷大,你這個土財主怎么能懂呢。
“給你臉就要著,不然的話…”于爹當著原文瑟面,就沒有繼續說什么了,于樂氏卻一直哆嗦著,害怕的不行。
她目光求救般的看向女兒,原文瑟看著窗外,一聲不響。
于樂氏看著女兒,眼神慢慢變得憤怒和厭惡。
如果是樂寶儀,此時一定會說些好聽的話來解圍,可不像女兒這樣從來不知道護著自己,樂寶儀沒說錯,這個女兒,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騾車是有車圍的,擋風擋雨的,下面墊子也厚,防震還好些,算是現代的寶馬了,而且鄉下人里規矩沒那么細致,所以車簾子也是掀著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而牛車就不一樣了,就是個車架子四個女人擠上去,還堆了幾口袋鄉下的土特產,不舒服到了極點不說,還不扛曬,別說秋天,這早晚涼快,中午的時候太陽別提多烈了,樂寶儀拿毛巾包裹著腦袋,還是覺得曬得七暈八素的。
但她也不敢提出要進騾車,畢竟于爹在那呢。
一路上,也就休息了一次,在路邊一個野處,一行人給騾牛喂了些草料,燒了點熱水,吃了點家里帶的餅,就又上路了。
玉米面的餅子,才蒸好的有點香,現在冷了,一巴掌糊過去能打得人腦震蕩,原文瑟是真吃不下,偷偷兒就將餅子塞進空間里,不過表面上,還是大義凌然的要了二塊。
于爹在外常走的人,經常在路上湊合,倒也沒什么,只有于樂氏吃得跟要死人似的,氣得于爹又多瞪她幾眼,“一家子上下就你嬌氣。別人粗渣餅子都吃不上呢,給你吃這個你還嫌棄。”
好歹早上摸黑走的道,到了晚上就找到一家人家小住,這家人,于爹很熟,是息慣了腳的,每次給帶些禮物,借住一晚,比客棧便宜而且舒服。
本來就兩間空屋子,見著人多,又給騰出一間雜物房。
于爹帶著于樂氏睡一間,原文瑟和樂寶儀帶著丫頭桃兒桃兒她妹果兒和牛尾家的媳婦住一間,兩個趕車的漢子睡一間。
五個女人一張床,只能擠一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