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爹本性就是個狠人,根本沒把于樂氏放在眼中,結婚幾年了,他是個聰明人,于樂氏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偷他的還看不上他的樣子他不是不知道。
于樂氏弄走那丫頭還沒到晚上,于爹又弄回第四個丫頭來。
腦子不靈光的于樂氏總算徹底知道,自己再趕這個女人走也沒用,因為外面年青鮮嫩的女孩子那么多,便宜的時候一兩銀子就能買到一個了,丈夫有錢,就永遠不會缺這些新鮮漂亮的女孩子。
本來腦子就不清楚,又沒家世沒能力的于樂氏作了半輩子,到頭來才明白一個道理。
她這么多年來害怕丈夫垂涎她的美色簡直是一場笑話,她現在有時候為了辦點事,白送上門,丈夫還嫌她年老色衰沒意思呢。
并不是每一個妻子心有所屬,丈夫還非要慣著她的。
比起于樂氏,于爹顯然更寵新來的丫頭。
這個丫頭名字叫香菜,今年二十,長得白胖甜美,是于爹喜歡的那類,性格也安份,很是得寵,前院的一切事務都是她總管著。
她的身份也是曖昧,丫頭不是丫頭,姨娘不是姨娘的,管事又不象管事。
反正香菜在于爹身邊也呆了有三四年了,于樂氏知道香菜手里的權比自己還大,心里委曲極了,只覺得丈夫寵妾滅妻,但又毫無辦法。
于爹雖然四十,但是身體蠻好的,也是奇怪,他前前后后有不少女人了,但是其它幾個女人愣是蛋都沒生一只來。
要是懷了被害流產什么的還是于樂氏的錯,直接就沒懷過,所以于爹也沒多想。
好在自己有兒有女的,倒也是什么都不缺,最重要的事,他這家產,分給一兒一女,都能過得不錯,兒女太多了,且又是庶子女,分薄下來,也沒什么了,所以他對這事也沒有再多上心了。
做為一個男人,他有自己的瀟灑日子要過,于樂氏的所思所想,并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于爹就這么離開了,午膳也是在前院吃。
前院菜譜拿來了,是讓牛尾家的媳婦去廚房燒菜,八大碗,全是硬菜,比她這豐富的不知道多少。
于樂氏心里不舒服,卻也沒人辦法,只能暗自罵幾聲小賤人。
于樂氏這里沒人侍候了,一個人呆著也是煩躁,就去找樂寶儀。
還沒推開門,就聽到樂寶儀壓抑的小聲的哭泣。
于樂氏推門走進去。
樂寶儀的屋子只是鄉下常見的木板床,就是最簡單的一個床的結構,但是不高,一個大木箱子放在中間當桌子,左右各兩張凳子。
這是一間仆人房,和其它的仆人房沒什么區別,沒有多余的家具,樂寶儀比仆人多的只是一個一尺多高的妝奩,是桃木的,雕刻著花,也有些年頭了。
她歪在床上,哭得可憐。
樂寶儀就心疼的過去,勸她:“別難過了,你才十六歲,年紀也不大,咱們在鄉下也能找到不錯的人家。你別看鳳凰以為她嫁的好,其實子霸那孩子腿給打斷了,聽說肯定要殘廢,鳳凰嫁給他,到最后還不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