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聽說隆科多的消息,回家都要多吃半碗飯,這一天,就有些象是女人的節日,一個女人落到赫舍里氏這樣的地步,娘家不疼婆家不愛,一般情況就只有唯死而已,可現在,她成了贏家。
隆科多已經不行了,佟國維家里能培養的只有赫舍里氏生的岳阿興,沒有別人了。
且佟國維年紀大了,這一次隆科多的事情對他的影響也是巨大的,沒多久就病倒了,在病床上茍延殘喘,只等一死。
丈夫生死不明,公公病重垂危,赫舍里氏很穩的呆在女薩滿莊園里,足不出戶,好象什么也不知道。
等到老赫舍里氏也病重了,小赫舍里氏終于回家了。
她是帶著兩個侍女一起回來的。
她站在大門口的時候,駐足,抬頭,長長的凝視著府門牌,許久,才走了進去。
她走進了自己姑姑兼婆婆的臥室。
身邊的丫頭婆子都露出輕視的表情。
畢竟她是在這些人的眼皮子下面,被活活虐待了十多年,在這些人的記憶里,她就是那種扶不起的阿斗,就算是有人給她撐腰她又能怎么樣,她們可是侍候過長輩們的老人兒,本來身份就比較金貴。
“你這個賤婦,你怎么好意思回來的,你這個賤婦,你把我家害成什么樣子。”白胖的老太太赫舍里氏看著侄女兒就一陣惡心,她一邊大罵一邊咳嗽。
陪房嬤嬤們勸道,“夫人,趕緊給太太跪下,磕頭賠罪,說我再不敢了。”
赫舍里氏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她的表情很奇怪,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有些抽搐。
就是這些人,就是這些人,哪怕馬上就要落在她的手心里了,還敢這樣和她說話。
為什么?
老赫舍里氏道:“賤婦,你怎么還不去死。”
赫舍里氏道:“生老有時序,我還有兒子要教養,不敢先長者而死,讓您白頭送黑發。”
老赫舍里氏一聽這話,拼命的咳嗽,都嗆住了:“你,你…”
她一口氣沒屏過來,差不多就要過去了。
陪房嬤嬤們驚訝地叫道:“來人啊,夫人把老太太氣著了,趕緊叫大夫。”
面對婆婆紫漲的臉色,馬上就要死過去的表情,赫舍里氏坐了下來,姿態從容,甚至嘴角還流露出一絲高興的笑意 這時候有幾個有眼力勁的已經往后退了幾步了。
有點可怕!
很快的,太醫還沒來,佟國維的長隨來了,叫小赫舍里氏到前面書房去一趟。
小赫舍里氏從容的道:“你們好好侍候老太太,老太太要是有個三長二短的,肯定是你們侍候的不精心,等我回過老爺,再來處置你們。”
她的聲音并不大,甚至還有些人沒聽見,她就這么走了,走到院門處,屋子里亂七八糟的聲音突然靜音了一拍,大家都意識過來,小赫舍里氏在說什么了。
仔細想想,這,這也太嚇人了。
“再怎么說,她也是大阿哥的額娘。”
“是啊,她現在背后可是有靠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