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這時候被打得很痛,嗚嗚地道:“我就是隨口這么一說的,我沒有壞心的,我怎么會有那么臟的心思,我娘那么好…姐姐,我錯了,你別叫人了,我錯了,娘知道會傷心的。”
現在不叫人,晚了!
徐勇聽了這話,氣得眉頭倒立,這個兒子簡直是跟他老子一樣白生了!
這哪是養兒子,這明明是養了一條狗!
不,就是隨便養了一條狗,這么金尊玉貴呵護著,也不至于養成這么條白眼狼啊。
一切明明安排的好好的,別人是一點疑心都不會有的,可是現在,現在被這小畜生這么一弄,凌家那老太太精明的跟鬼似的,還能不疑心嗎?
有很多事,你只要做過,就經不起別人右一次右一次的猜測和推敲的。
凌母平時也是堅強的,可是懷孕的女人總是會多想,何況凌母現在三十五六了,也不年青了,懷這一胎總是有風險的,再被這小畜生一氣…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得了。
徐勇想到就額頭青筋直跳!
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也真的沒算計過這個白癡小少爺,他對凌母所生的兩個孩子,心理上都十分的矛盾,一方面這是心愛的女人的孩子,有一分血脈相連的親密,一方面這又是那個白癡男人的孩子,又讓他有一種特別的厭惡感,所以他干脆擺正自己的姿態,從不做多余的事。
可到了這時候,他心里已經恨上了凌空了。
原文瑟遞話過來,他立刻安排起來。
下人第一時間就過去了,根本沒有什么串供的時間,凌老太太也是意外,一問凌母哪去了,就聽下人說凌母早上吃了大格格煮的面,就睡去了,現在不敢驚動她。
凌老太太就想,許是這府里沒有主子做主,下面的人才根本沒有人想到串供吧。
她這會子也不居于上了只讓原文瑟審理。
原文瑟道:“聽少爺說的,老爺從不往夫人那里去,不給夫人體面是不是!”
這時兩邊各有一個挑頭的,凌母這邊當然是張媽媽了,張媽媽就笑道:“也不是這么說,這家里誰也不會不給夫人面子啊!只是老爺是那種淡淡的性子,一個月倒有半個多月是要在書房里住著的,夫人又忙,所以兩個人,一個月也就初一十五的,老爺到夫人那坐坐,有時候白天,有時候晚上,我記得少爺也經常跟著老爺一起去啊,怎么說這樣的話。”
凌空唇動了動,到底是沒有蠢到家。
他本來那也是一時驚訝,沒想到凌母這么大年紀還會懷孩子,真心不是想要陷害自己的娘的。
這時候給原文瑟痛打一頓之后,更是會過意來了,就算是心里有事也不會再亂說了。
可他這樣垂頭喪氣的樣子,倒更讓人起疑心。
原文瑟氣道:“祖宗啊,你要不就胡說一氣,真要你說了,你又不說,你這是不是腦子壞了,一心想往自己的娘身上潑臟水啊,不把爹娘都氣死了,你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