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修冷冷瞪著蕭廷琛。
蕭廷琛收回偷瞄的視線,“搬家就搬家唄,我無所謂。”
蕭廷修繼續往下說,“老爺子是吏部尚書,這位置也算舉足輕重。奪嫡之爭已經開始,蕭家必須站隊了。我不看好太子。”
“哦。”
“你就不問緣故?”
蕭廷琛不以為意,“你一定會主動告訴我。”
“…”蕭廷修沉默片刻,臉色越發凝重,“我和徐繼水,是圣上留在江南的兩顆棋子。也可以說,是圣上的心腹。但太子這次下江南,接連把我和徐繼水從徐府趕走,明擺不信任我和徐繼水。這意味著太子臨行前,圣上根本沒告訴他江南有哪些官員可以放心任用。圣上,不信任太子。”
“我不過是個沒有官爵在身的庶子,你跟我扯這些做什么?”
蕭廷修眼底深沉,“潛龍在淵,蕭廷琛,你將來的成就會遠遠超過我。入朝為官后,我希望你能站到正確的隊伍里。你姓蕭,維護蕭家,是你的的責任。”
他交代完就走了。
蕭廷琛莫名其妙。
他又不是蕭家嫡長子,他只是二房的庶子。
蕭廷修這話跟交代遺言似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轉身,正好撞見曉寒輕倚在門前。
美人歪頭,注視著蕭廷修背影的丹鳳眼波光瀲滟。
蕭廷琛心神微動,有什么東西從腦海中快速劃過。
曉寒輕的身份…
是他所想那般嗎?
他離開天香引,因為不敢回家,所以仍然在外面溜達。
他立在文德橋上,回憶著當初和蘇酒談論這座拱橋的情景,不覺感慨萬千。
正在這時,“嘩然”一聲水響,渾身濕透的墓從河里鉆出!
她狼狽地爬上岸,一邊喘氣一邊望向橋頭,“主子出事了!”
蕭廷琛挑眉。
漕幫的畫舫里,大夫緊張地給墓處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墓強忍疼痛,十分冷靜,“趙家建筑錯雜復雜,如果我沒猜錯,每座建筑都是巨大陣法的組成部分。幸好我懂得一些陣法,才沒被機關暗術弄死。”
蕭廷琛掃了眼她渾身上下。
大大小小幾十處傷口,可見她是拼了命才活著出來的。
“我料想趙夫人暫時不會要主子的命,蕭公子,你得想辦法救人。”
蕭廷琛冷笑,“不聽我的話自個兒跑去趙家,如今出了事卻指望我去救…早聽我的話,何至于此?”
墓沉默。
她覺得這事兒當真怪不到蘇酒頭上,都是蕭靜姝非要嫁給趙慎,才把主子搭進去的。
蕭廷琛面色陰郁,取出細煙管點燃。
吞云吐霧了幾口,他磕了磕煙管,淡淡道:“人是要救的。先回府里瞧瞧。”
蕭廷琛徑直闖進大房的院落,找到大伯母,對方卻壓根兒不知道蘇酒沒回來。
她很驚奇,“我們去探望靜姝時小酒就不見了,趙夫人說她身子不舒服,提前走了。怎么,難道她竟然還沒回家?!”
“你們見到了蕭靜姝?”
“見到了啊,趙慎陪她當窗看書,我瞧著氣色極好。”大伯母忽然蹙眉,“不過她有些怪,沒跟我們說幾句話,就打發我們走…”
蕭廷琛聽完就離開大房。
穿行在游廊里,少年臉色陰沉。
他直覺趙慎迎娶蕭靜姝不過是個幌子,趙夫人真正想做的,是把蘇酒留在趙家。
大伯母說蕭靜姝古怪,很可能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蕭靜姝。
真正的蕭靜姝,大約早就被心狠手辣的趙夫人殺了以絕后患。
趙夫人…
很好,很大膽。
少年在降鶴汀外駐足。
從前總亮著的繡樓,今夜黑黢黢的。
他慢慢捏緊拳頭。
無論出于什么目的,趙夫人既然動了蘇酒,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少年轉身,毅然踏進黑暗。
啊啊啊啊啊,我今天寫了七千字,但是感覺不對,又給刪了。
重新寫七千字肯定來不及,只能趕在24點時寫到四千,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