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余暉,他側臉格外英俊。
蘇酒看得出神,懷里抱著的書不小心“嘩啦”落地。
蕭廷琛望了過來。
少女面頰紅透,連忙蹲下去撿書。
撿著撿著,有陰影籠罩下來。
修長如玉的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
崖柏香撲面而來,他嗓音低啞:“怎么這么不小心?若是砸了腳,豈不是叫我心疼?”
話音撩人,蘇酒頭低得更深。
雖是深秋,但少女穿得并不多,衣領后露,從蕭廷琛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見一截白皙修長的細頸。
猶如天鵝。
比起當年在桃花山撿到她時的模樣,她已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蕭廷琛喉頭滾動。
指尖挑起她的下頜,他看見少女睫毛輕顫,緊張得不敢跟他對視。
而她唇瓣飽滿嫣紅,如同樹枝上帶露的櫻桃,誘著他去品嘗。
他低首,慢慢靠近她的唇。
蘇酒清晰察覺到他的意圖,下意識后退,“浮浮浮生大人…”
蕭廷琛強勢把她拽進懷里,“這種時候,我覺得你喚我老師,會更刺激。”
少女的瞳仁驟然放大!
腦海中仿佛炸開花火,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男人已經吻了下來!
她急忙伸手擋住他的唇!
蕭廷琛的吻印在她的掌心。
玄月眉微微挑起,“不是說喜歡我嗎?”
蘇酒咬牙。
明明暗戀了這么多年,事到臨頭,她卻矜持害羞起來。
她難為情地別開小臉,“我是喜歡你,但是…浮生大人還沒向我正式告白…浮生大人,喜歡我嗎?”
她讀書比較多,行事作風比別人更講規矩。
她覺得有些事,必須等到正式定情后才能做。
蕭廷琛卻愣住了。
這問題叫他怎么回答,說不喜歡吧,有違自己的心意,說喜歡吧,又顯得自己不夠端莊…
兩人僵持良久,外面忽然響起叩門聲。
是徐暖月來送作業。
蘇酒從蕭廷琛懷里鉆出來,紅著臉趁機跑走。
徐暖月很奇怪,“先生,蘇蘇她怎么了?是吃了辣椒嗎?臉那么紅!”
蕭廷琛起身回到書案后,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徐暖月把作業放到他案上,又奇怪地看向他。
他戴著半張面具,僅僅只能遮住眼睛與鼻梁。
露在外面的肌膚,同樣紅透。
她越發奇怪,“先生,你的臉怎么也是紅的?”
“我跟她一起吃的辣椒…”
徐暖月百思不得其解。
辣椒有什么好吃的?
她茫然告退,決定回頭去問問寶錦。
兩日后,蘇酒等人乘坐馬車前往徐府參加賞菊宴,果然看見徐府門口戒嚴得厲害,徐繼水和蕭廷修身穿細鎧,帶著宋州府兵親自負責這座府邸的安全。
三個女孩兒下了馬車,因為有請柬的緣故輕而易舉就進了府。
花園內鶯聲燕語熱鬧非凡,所有姑娘家都簇擁在亭子里面,嘰嘰喳喳講述著金陵城有趣的見聞。
蘇酒透過人群望去,亭子里有資格坐著的,只有一個臉生的姑娘。
生得小圓臉,容貌清秀,舉止貴態。
她猜測這個女孩兒,大約就是陸國公府的掌上明珠。
她猜得不錯,圓臉女孩兒正是陸嬌儀。
陸嬌儀聽了會兒金陵城的趣聞,呷了口茶,笑道:“我在長安城的時候,就聽說倭國枕香館曾造訪江南。兩國論香時,有個叫做蘇酒的女孩兒表現得相當出彩,不知哪個女孩兒來了不曾?”
徐暖月驚喜不已,“蘇蘇,你名聲好大啊,都傳到長安去了!陸姑娘,蘇蘇就在這里呢!”
人群讓開一條路。
蘇酒抬眸,正好看見陸嬌儀打量自己的視線。
那視線帶著審視和排斥,并不算友好。
她垂眸,福身行禮,“陸姑娘。”
陸嬌儀走到她跟前,“抬起頭來。”
蘇酒與她平視。
兩人年紀相同,只是蘇酒的身量要纖長些,看起來更有亭亭玉立之感。
因為娘親是大美人,所以遺傳的肌膚天生就白嫩細潤,如同白璧無瑕。
眉目清麗,水青色繡花羅裙映襯下,氣質沉靜婉約,猶如一株含苞待放的青蓮。
陸嬌儀站在她面前,不止容貌遜色、皮膚粗糙,就連剛剛端著的貴態也映襯得無影無蹤。
如同燭火之于太陽。
蘇酒及時后退兩步,笑道:“從未見過長安人,陸姑娘舉止優雅,可見長安的姑娘教養極好。”
“是嗎?”陸嬌儀嘴角翹起,“我倒是覺得,江南的水土似乎更養人些。蘇姑娘貌美,提親的人應當踏破門檻了吧?不知你可有定好親事?說起來,我府中有個侍衛挺不錯的。”
蘇酒的笑容淡了些。
敵意…
眼前這個女孩兒,她對自己有濃濃的敵意。
但她不明白陸嬌儀的敵意從何而來。
她還沒回答,陸嬌儀又笑道:“我父親陸國公,他很疼愛我,還為我和太子哥哥訂了親。雖然不知道太子哥哥究竟會讓我做正妃還是側妃,但正妃也好側妃也罷,都能上皇族碟譜,地位都非常崇貴,尋常姑娘艷羨不來也沒有那個福氣,你說是不是,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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