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訴他,我們見他是有正事!”
“管你正事不正事,老爺吩咐了今兒不見客!”
老管家態度惡劣,“砰”一聲重重關上門。
蘇酒等人吃了個閉門羹,正面面相覷時,那扇府門又悄悄打開一條縫。
一位容貌清秀的姑娘出現在門后,謹慎問道:“你們可是為了司獨數司公子之事前來?”
說著,小心翼翼回頭看了眼,壓低聲音道:“父親昨晚回來,十分震怒,說你們不該招惹徐騰表哥。他還說君子當學中庸之道,為人不偏不倚,方是上策。若要他作證,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蘇酒認得這姑娘,她是鐘有誨的獨女,名喚鐘梨,常常到書院幫忙,因為性子柔善,非常招人敬重喜歡。
“我父親是個倔強性子,我知曉他做的不對,但怎么勸他都不聽。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鐘梨歉意地朝眾人福了福身。
謝容景臉色鐵青,罵道:“鐘有誨簡直是讀書人里的敗類!他不肯作證,分明是不想得罪徐家,免得惹禍上身!”
眾人皆都眉間緊蹙,顯然心情不快。
往裁蓮風露香走時,蘇酒與蕭廷琛不知不覺落到最后。
少年穿了身天青色立領對襟細襖,領上的小圈絨毛,襯得他面容白皙如玉,左腮上一粒朱砂痣鮮紅欲滴,妖美非常。
他淡淡評價,“鐘有誨所恪守的中庸之道,乃是假借君子作風,實則為自己謀利。”
蘇酒輕聲,“這么一來,咱們想去官府告發徐騰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蕭廷琛不語。
鐘府。
正廳里,鐘有誨正與徐知州把酒言歡。
徐知州笑道:“騰兒也就是年紀小,頑劣了些,才不小心弄死那書生,算得上什么罪過呢?謝容景那些人,就愛小題大做。”
鐘有誨仍著褒衣博帶,腰間懸掛一塊剔透翠玉,頗有君子之風。
他給徐知州滿上酒,“知州大人言之有理。謝容景那群人,我是再了解不過。定是他們挑釁在前,徐公子才出手反抗。”
“鐘院長有此覺悟,本官真是高興。”徐知州笑呵呵的,從身后小廝手里接過一只木匣子,推到鐘有誨手邊,“官府這邊,會把罪名嫁到一名死囚身上,就說他從牢里逃出來,殺性大發,才殺了那書生。屆時,還望鐘院長…呵呵。”
鐘有誨打開木匣子,黃澄澄的金條頗為耀目。
他撫須而笑,“知州大人客氣了!我親眼所見,就是那名死囚殺的司獨數,與貴府公子,可沒有半點兒關系。”
這廂兩人喝著熱酒。
鐘梨在廳外望了眼他們,憂心忡忡地回了閨房。
誰知還未坐下,角落里陡然蹦出個人,一把摟住她的腰!
鐘梨嚇得花容失色,緊忙掙扎反抗,“放開我!徐騰表哥,你快放開我!”
“嘖,幾日不見,表妹越發水靈了!來,讓表哥親親…”
渾身酒味的徐騰,用那只完好的手去解鐘梨的腰帶。
鐘梨惱恨不已,使勁想要推開他。
“敬酒不吃吃罰酒!”
徐騰勃然大怒,給了她兩耳光,不顧一切地把她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