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溫柔，目光也是，何歡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咬了下唇別過臉：“我去洗澡了。”
秦墨笑了一下，還是替她把被子掀開，抱起她朝著浴室里走。
何歡近乎是尖叫出聲，“秦墨！”
“我還是抱你。替你放點兒熱水泡一會兒。”他溫柔低喃，然后就把她抱了進去，放在浴缸邊上，自己替她放了水簡直像是照顧小意歡那樣地照顧她。
何歡不習慣，可是再多的不習慣也得習慣，因為他是那樣地強勢。
好在后來水滿了他沒有再怎么樣，讓她自己泡，很有風度地離開。
只是，交待她不要泡太久。
秦墨離開后，何歡一個人泡在浴缸里面，到處都是暖的，很舒服。
她簡直不想起來，可是她也是知道自己的身體很虛弱是不能泡太久的，于是大約一刻鐘就起來了，套了一件厚實的浴袍，把頭發吹干又坐在梳妝臺前抹保養品。
他對她是很好，很體貼，即使是這樣的不住的地方也有她常用的牌子。
何歡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里那張脆弱白皙的臉蛋有些出神，除了生病以外她也知道是奢侈的保養品才讓她又白了回來，這樣養尊處優的日子其實如果放平了心態過是相當不錯的，秦墨對她很好也很遷就她。
可是她就是覺得少了一點什么…
而且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會因為傷口愈合了就當沒有發生過。
她不知道自己要有多久才能好。
可是她想，她和秦墨在一起的理由絕對不是他單方面的威脅。
那不是她的性格。
可是她心里是知道的，她貪戀這樣的溫柔，至少現在她有些累她不想動，所以她安然地待在他的身邊享受著他的照顧，甚至他的靠近她也沒有太拒絕。
可能是，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吧。
何歡安安靜靜地想著，換成別人在這樣潑天的富貴和丈夫的疼愛，做夢大概都要醒了，可是何歡是知道的，這些疼愛這些寵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自由，就是代價。
何歡正想著，鏡子里多了一個人，是秦墨。
他站在她身后，雙手撐在椅背上身體朝著她傾過來，輕輕地嗅了一下，低喃：“好香。”
何歡咬了下唇：“玫瑰味的。”
“很好聞，以后公寓里也換成這個味道。”他的聲線很迷人，是一種和情一人說話的語調，溫柔又有些強勢。
何歡得承認他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不過她自小和他一起長大，可能就不會那么容易著迷，只是偶爾也會因為他成熟的魅力而有些恍神。
就像是…現在。
她抿了抿唇，“不是說吃午餐嗎，我們下樓？”
秦墨笑笑，沒有為難她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直接走在前面。
何歡以為是他隨便弄的餐，但是下樓才知道是請的米其林的廚師來做的，午餐很精致，兩個人吃氣氛也恰好。
秦墨替何歡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也坐下。
裝修精致的廳里，放著必村音樂，很放松…秦墨也沒有說私事或者是公司的事情，只是提他在國外留學的一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