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關心我?”
她平時很厲害的,這時卻有些詞窮了,半天都找不到話回,最后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
容越就微微地笑了一下,隨后繼續寫著,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像是不經地問她:“你很喜歡當演員嗎?”
他這樣問,艾萌萌有些難堪的,她抿了唇,好半天才開口,“還好,現在不太想當了。”
容越也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的動作慢了一點點,隨后又像是想了什么,看著她:“如果你想演可以和我說,這部劇本不賣,也許可以讓何歡拍,她能拍出來,我覺得你也能演好。”
他就這樣地說著,艾萌萌也沒有當真,因為她確實是已經糊了,就是能拍也不一定能放,現在對演員碰這個是零容忍。
容越又看她一眼,才低語:“是紀錄片,正能量能放映的。”
她哦了一下,才看著他:‘那你什么時候休息?’
容越微笑,保存了以后把筆記本交給她,艾萌萌幫他合上放到一旁。
她大概是出身比較平凡,所以很會照顧人,幫他放下床頭又整理了一下,趴在他枕邊:‘你睡一覺,到中午吃飯時我叫你。’
容越忙了一會兒也有些累了,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艾萌萌才想挪開,但是下一秒,他的手握住了她的。
容越因為生病,所以手指有些微涼,而艾萌萌的手是熱的。
奇異地,溫度相融。
她咬著辰,看著他,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其實是發生過的,徹徹底底的那種,但是現在她還是有些無措了。
雖然,只是握著手。
艾萌萌咬著唇,聲音小小的:“容越?”
他仍是閉著眼,聲音略有些低沉:“我想睡一會。你陪我。”
明明就很虛弱了,但是他還是一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艾萌萌被迫貼著他的心口,和上一次比他瘦了很多,就連心跳都沒有那么有力了,艾萌萌貼著,驀地有些想哭,但是她怕他知道所以偷偷地忍住了。
容越大概是感覺了什么,伸手輕輕地碰了她的臉蛋一下,隨后就有些溫柔地問刀:“怎么哭了?”
“我才沒有哭。”艾萌萌咬著唇:“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他笑得澀澀的:“病房里哪里來的沙子,沒有文化真可怕。”
“我有初中畢業的,中專上了一年不上了。”艾萌萌有些不服氣地說。
容越失笑,“這也叫有文化?我有空教你吧。”
說著把她的手指攏著放在自己的掌心,聲音有些啞:“陪我睡一會兒,我等你很多天了,你一定不知道煎熬的滋味。”
他閉上眼睛,而她偷偷地睜開眼睛。
他很清瘦和虛弱,但是仍是好看,好像隨著病了和秦總越來越沒有相似之處了。
容越就是容越,不是別人,她也確定自己喜歡的是他,不是別人。
她陪著他,等他睡著了,她還是偷偷地哭了。
又怕吵醒她,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的,后來又拼命地抹著眼淚,那種痛苦的感覺,比那次的風波還要難受,就像是細細密密的針戳進她的心窩里。
無和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