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把門打開,里面很黑暗,燈開了房子里大亮。
他側頭,想和她說話,但是一眼就見著她眼里的水光,秦墨愣了一下,嗓音沙啞到了極致:“你哭了?”
何歡搖頭,“沒有。”
她垂了眸子,很輕地問他:“醫藥箱哪兒了?”
他卻是不放過她,一手捏著她的小下巴,聲音更低更沉了些:“砸我車的時候那么厲害,這會兒見了血還是我吻你了讓你怕成這樣?”
“我沒有。”何歡想扭開臉,但是他不讓,他扣著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著她,“還說沒有,眼睛都是紅紅的,像是小兔子這樣。”
何歡本來因為他的手臂受傷,是有些心虛的,但是這會兒她的火氣又上來了,她瞪著他,近乎是咬著牙問他:“我是砸了你的車,秦墨但是你也不要和我玩暖昧,婚是你離的你現在的種種很幼稚,如果你覺得離錯了,好啊,我們復婚我沒有意見,為了意歡我不無所謂的。”
秦墨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盯著她的眼,聲音更是有些低,“無所謂?”
“好,就算是有所謂好了。我們復婚,秦墨你愿意嗎?”何歡盯著他的眼。
這一次,秦墨并沒有開口。
何歡了解地笑笑;“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沒有想好對嗎?你可能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秦墨,放手吧,是男人說了放手就到底。”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去的醫藥箱。”
雖然她覺得他的傷口有些大,實在是應該要有專業的醫生弄的,不過后面他要是發燒他自己應該會處理。
秦墨看著她的背影,緩緩地坐在沙發上,單手抽出一支煙來點著。
目光,卻仍是鎖在她的身上。
何歡找到醫藥箱,拿了過來放在茶幾上,看著他抽煙,伸手想拿掉他的煙頭,但是他的手又捉住她的,嗓音低沉:“不是說離婚了嗎,我抽煙又和你有什么關系?”
何歡蠻無語的,“那你抽死好了。”
她直接不想理他,把手放下,然后就坐在他身邊準備給他包扎。
秦墨側過頭,睨著她:“不怕我再碰你了?”
“除非你想流血而死。”何歡瞪他一眼。
秦墨的眸子染著黝黑,“碰你也可以不用手臂的”
何歡就瞪他一眼,“襯衫脫了吧。”
秦墨還是很配合的,把襯衫脫了,然后就睨著她:“還有什么是要脫的?”
何歡沒有理他,開始給他清理傷口,她用夾子夾了棉花又醮了碘酒在傷口四周擦,刺激得傷口一陣陣的疼痛,秦墨抽著煙沒有叫疼,只是拿一雙眸子幽深地盯著何歡。
“自找的。”何歡沒有同情他。繼續給他擦著傷口。
等傷口清洗好了,又抹了傷藥,最后用紗布和繃帶包扎,他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何歡包好以后還是又說了一遍:“明天還是去醫院里上個藥吧,這傷口挺大很可能會發炎。”
“不用。”秦墨懶懶地起身,單手套了一件襯衫,“上好藥了,何小姐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