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側頭看了看她,“住哪里?是自己住還是和你爸媽一起住?”
“我自己。”何歡沒有拒絕了,雖然不當夫妻她也沒有力氣和他當仇人。
因為意歡,以后不免還要相處。
她靠在椅背上,聲音低低地說了地址。
那個地方秦墨也是知道的,何歡早就買下的一個單位,有時回國她就住那里。
他沒有出聲,直接開車過去,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中間他們都沒有怎么說話,何歡更是閉目養神。
車子停下,秦墨才側了頭看她。
何歡仍是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到了,”他輕聲開口,看著她張開眼睛,四處看了看,而且神情是有些防備的。
秦墨的心里一痛。
何歡哦了一聲:“到了?”
她把自己的包拿著,準備下車:“謝謝你。”
一只開車門才想下車,秦墨的一只手扣住她,把她按在車座上,他的神情則仍是很平靜,并不像是用了那么大的力氣來控制住她的。
何歡的身子僵了一下,他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隨即他的手松了一下,在她要抽回手時又猛地一握、語帶艱澀,“那天的事情,抱歉!”
何歡仰了仰頭:“不用道歉。真的,就當是還你這么多年吧。”
她平平淡淡的,隨后就抽回了自己的手,打開車門下車、
秦墨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地坐著,他的目光尾隨著她進電梯間。
他們前不久還欣賞了恩愛的夫妻給孩子過生日,但是人后,卻是已經是陌生人了。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發現何歡的手機掉在車座上了,他撿起來下車想要拿給她,但是走進門廳時,目光頓住了。
何歡不是一個人,她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地站著,她仰著頭目光像是迷離地注視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容越。
秦墨的手指握緊,骨關節都變得發白。
他控制著自己不上去揍得姓容的滿地找牙,而是用一種十分矜持的神情走過去,“你的手機掉我車上了。”
何歡側過頭看著他,默默地接了過去,并沒有解釋。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他們已經算是離婚了,而容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過來…
她輕聲說了謝謝,然后就和容越進了電梯間。
秦墨站著,瞇著眼睛看著他們的背影——
何歡是當他是死的了,他們還沒有辦證,她就迫不及待嗎?
秦墨的手指握緊又松開,最后的驕傲讓他沒有跟過去,回到車上,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車上靜靜地抽煙。
大約十分鐘后,容越下來,手里多了一個文件袋,看起來是來拿什么東西的。
秦墨從車上下來,在黑夜里睨著他。
容越也是。
他們的氣質一個狂野尊貴,一個內斂斯文,在黑夜里互相地打量了對方許久。
秦墨才低聲開口:“她現在還是秦太太。”
“我知道,但是很快不是了。”容越的神情淡淡:“我不會讓何歡做出有違道德內的事情,后面我會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