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醒了。
“起起來,和我去公司,回頭讓司機送你去學校,或者你去看看許末。”他親了她下。
溫遠想了下,“我去看看許末吧!”
畢竟事情擺在那里,她還是過問了句:“陸曼那事情,你怎么說?”
“沒有過的事。”夜慕白聲音很輕:“溫遠,我不會承認,但是我也不想對她落井下石,自然而然吧。”
溫遠想想,也對。
如果這時夜慕白抓住陸曼的事情大作章,為自己帶來利益,也未免太不厚道了,而且失了風度。
不解釋,不理會就是。
她跟著起來,夜慕白做了早餐連午餐,算是應付下,打算晚上帶她去吃好的。
車子開進醫院把她放下,他去公司開會。
溫遠去看許末,卻沒有想到遇見了陸曼。
多日不見,陸曼看起來憔悴了很多,但是在看見溫遠時立即就擺出了戰斗的姿態,溫遠在心里只能嘆息,還是迎了上去。
“有空起坐坐嗎?”陸曼問。
溫遠看著她的手扶著腰,好像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她心里想,應該給這個孩子個公平,至少讓陸曼知道真相再去選擇。
她們選了家咖啡店,溫遠叫了杯抹茶,而陸曼則要了杯白開水。
溫遠淺淺地啜著咖啡,聲音有些低:“你…打算生下來?”
陸曼看著她,很慢地說:“是,生下來。”
“是想要這個孩子,還是…想惡心我下,你明知道慕白不會承認這個孩子…”溫遠的聲音更低了些。
陸曼的嘴唇有些顫抖,“可是它是夜慕白的孩子,上次頒獎禮,在香港,我們發生關系了。”
溫遠沒有出聲。
前不久,夜慕白是去了趟,陸曼也去了,那時他們正在談合作,所以陸曼說那時發生關系有孩子,她似乎就無從反駁,可是陸曼沒有想到件事情。
“慕白他結扎了,哪怕和你睡百次,也不可能讓你有孩子的。”溫遠的聲音很輕:“陸曼,我告訴你并沒有勝利的意思,只是想讓你作出正確的選擇。”
陸曼下子就懵住了,她好半天都沒有能回神,她盯著溫遠看,“你騙我的是不是?”
“不是,我生下夜茴以后他就結扎了,因為我們不想要孩子了。”溫遠靜靜地說,“所以這個孩子不可能是他的,至于你們有沒有睡過,我想陸曼你心里最清楚,你有最好的資源,何必把青春放在個不屬于你的男人身上。”
陸曼的臉上仍是片慘白,好半天她才低啞著開口:“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也可以生下來做dna,結果你應該明白。”溫遠的聲音柔和:“陸曼,這是個孩子,你不應該拿它當成工具。生或者是不生,你決定,但是個孩子生下來你得給她母愛,因為是你自己決定生下來的。”
她說完,起身:“事情于此為止,我想你也不至于笨到那樣的地步。”
陸曼坐著,等溫遠走了幾步,她才猛然問:‘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不告訴我看我笑話不是更好嗎,你恨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