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臥室出來時,夜慕白也愣了一下,可能是半年都見著她居家的樣子,一下子有些不習慣,他盯著她半天,溫遠卻是誤會了,淡聲說:“化妝品都是孕婦專用的,不會有問題。”
他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有些驚艷溫遠。”
說著,傾身吻了她一下。
溫遠一愣,他已經牽著她的手出去。
想南才想撲過來,但父母已經離開了,想南有些傻乎乎地說:“媽媽好漂亮。”
哎,兩個人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啊。
溫遠跟著夜慕白下樓,他開的車,開了一輛黑色的幻影,溫遠坐在車后座。
夜慕白坐在車上,聲音淡淡的,“前面有個杯子,里面是溫水,渴了喝一點兒,一會兒去了酒會不要喝飲料,更不許喝酒,知道嗎?”
他的語氣有幾分霸道,是很少有的,溫遠點頭:“我知道。”
夜慕白開車,在紐約街道上開著,不時會看一下后視鏡,然后就笑了:“溫遠,你要擺著后媽的臉色去參加婚禮嗎,你想想到時那些記者會怎么寫,大概又會把我和林丹妮的那些事情翻出來鞭一遍。”
溫遠咬了咬唇:“那也和我沒有什么關系。”
“你是我太太,怎么就沒有關系了?”他低笑,“開心一點。”
溫遠沒有說什么,她當然不會擺了臉色去,不過她也不想故意作出高興的樣子,那很虛偽。
而夜慕白只需要她平平常常就好。
今晚,很多名流都參加了,而且夜慕白頭一次攜太太應酬,所以放在他們身上的鏡頭不比準夫妻少,特別是夜慕白和林丹妮有一段,好在國外關于林丹妮自殺的新聞沒有啥,所以倒不會太關注,倒是溫遠身上的東方氣質很迷人,讓這些老外不停地按著快門,認為她是東方的赫本。
夜慕白很照顧她的情緒,生怕她不習慣,其實溫家出來的女孩子又怎么會不習慣呢,再說她還當了夜慕林名義上的妻子幾年,這些場合她早就習慣。
到了宴會廳里,她和夜慕白一起送了禮物,又聊了一會兒他就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坐下,不時會有人過來和他們聊天,后來夜慕白需要去談一個新項目,在這里不方便,溫遠有禮貌地讓他去和別人談話,表示自己一個人可以。
夜慕白和幾個制片人換了角落去聊,溫遠就靠在那里看了一會兒雜志,吃了些小點心,宴會廳里的氣氛很好,聽說請來了世界級的小提琴家,是因為雙方有私人交情才來的。
溫遠聽著聽著,愣了一下,然后就扭過頭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拉著提琴的年輕男子。
“康喬。”她喃喃地叫他名字。
面前的男人微笑,拉完了一支曲子,放下手里的弦,“好久不見,溫遠。”
康喬朝著她伸手,溫遠有些遲疑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她以為會是一握,但是康喬卻輕輕地把她拉進懷里,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還好嗎?”
他只是吻了吻臉,在國外很正常,溫遠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有大驚小怪,她站直了,抿了抿唇:“我很好…你怎么過來了?”
“我就是那個私人交情!”他笑笑,“沒有辦法。”
說著,就放下了琴,隨手在一旁拿了一杯紅酒給她,自己也拿了一杯:“為重逢喝一杯。”
溫遠才想說拒絕,她手里的杯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接過去了,接著是夜慕白淡然的聲音:“康先生,我太太懷孕了不能喝酒,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