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嘆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說:“你把握好分寸,你爸他對于白家還是沒有徹底地放松,你該知道你現在不能太過于接近她,否則只會害了。”
夜慕林的手指握緊。
蘇覆淺而無奈地笑:“慕林,媽都明白。”
這個兒子什么也沒有說,情緒也不外露,但是他心里的痛苦她這個當媽的心里知道。
慕林自小順遂,白雪莉的事情是他最大的挫折,隱忍不發,何其艱難。
蘇覆說完,夜慕林點頭,“我知道。”
李秘書在一旁聽得有些急了:這是連面也不能見的意思嗎?
夜長現在每晚處理公務到夜晚一點,累成狗,就是小孩子也有些獎勵啊,但是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殘忍和不公平,夜慕林破壞了規則,或許就要受到懲罰。
而那代價是他承受不起的。
書房里,夜正剛抽著煙,也丟了一根煙給郝云,吞云吐霧了一番后輕聲問:“他和白雪莉的事,你怎么看?”
郝云五十開外了,一直沒有結婚,也不知道是心理還是生理上的問題,但是夜正剛極為器重他,因為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當他的副理其實是有些屈才了。
他問完,郝云淡淡地笑了一下:“慕林的反應也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到現在他心里還是只有一個白雪莉吧,這時英雄救美罷了,而且您難道要看著他一直過和尚的生活?”
由已度人,夜正剛也想到太太對自己冷落,他還是找了個謝安寧,雖然不大如意但好歹也有人不時地陪著,所以他還是有些軟化了,淡聲說:“只要不破格,有些私人來往也沒有什么,不過郝云你明白我的意思。”
郝云當然明白,不就是可以玩可以睡,但是不能有孩子,更不能復婚的意思唄。
他笑了一下:“您放心,慕林是給錢的,看起來白家的那丫頭對他也沒有什么感情了,不然你想以前那么驕傲的小姑娘怎么愿意再陪慕林!”
夜正剛伸手撫著額頭,徐徐地開口:“就怕慕林有著蘇覆固執的性子,那樣就麻煩了。”
郝云極淡地笑:“不會,再說您不是說了,等慕林身處您這樣的高位,女人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那時白家的丫頭也不鮮嫩了…遲早還得分的。”
夜正剛聽了微微嘆息:“郝云啊,不知道我是不是老了,耳根子軟了,一下就被你這說服了,不過也對,慕林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這樣的成績,足以說明他的野心,我也放心了,就當適當給他一點樂趣吧!”
郝云笑笑,又說了些工作上的事情,隨后就退出來。
小花廳時,只有蘇覆,李秘書和夜慕林已經在外面的車上了。
蘇覆正半靠在古典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本外文原文看,小花廳的主燈關掉了,只開了沙發旁的閱讀燈,而蘇覆穿家居服,戴著一副眼鏡在認真地看。
人如淡菊,歲月靜好。
郝云靜靜地看著,輕輕地上前過去,“夫人,您該蓋條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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