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父雖然心里不悅,但還是強忍住了,他看著自己的兒子,淡聲開口:“怎么這么毛毛燥燥的,來了也不敲門,這倒是和你媽媽一樣了,一鬧情緒就回了娘家,慕白怎么勸都勸不回來。”
夜慕林的聲音有些緊繃,“爸,你真的不知道媽為什么不肯回家嗎?”
他扔了新京報在夜少剛的面前,擲地有聲:“這就是媽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他不想和一個冷血的人一起生活。”
夜父垂眸看著那上面的版塊,看了良久,淡笑:“知道了?”
但他很快就扇了夜慕林一個耳光,聲音也是嚴厲的:“慕林,這就是你的出息,因為一個女人來指責自己的父親冷血?你忘了你姓夜了,還是你的血液里多少帶了你媽媽悲天憫人的習性,她是女人而你是男人,男人就該對敵人心狠,明白嗎?”
夜慕林被他扇了一記,動也沒有動,臉上五指痕跡好像也只是畫上去的一般,他強忍著心里的悲痛,聲音啞得不成樣子,“雪莉是我的妻子是我愛著的人,不是我的敵人,而我母親性格里的溫柔和善良在我看來恰恰是您缺少的修養,爸,不是你對我失望,而是我對你失望透頂了。”
他轉身要走,夜正剛的聲音從背后輕而穿透力地傳過來:“你今天大可意氣用事地踏出這道門,但是夜慕林你總得回來求我的。”
夜慕林轉身看著他,堅定地說:“我不會。”
夜正剛和他攤開了講:“我要你從z,你的年紀發展得好,只會比我坐得更高,那是夜家幾代的追求,你要為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白雪莉斷送了嗎?”
夜慕林輕輕地笑了一下:“那您還記得上次您的危機,是因為雪莉和慕白的關系,所以白家才愿意出手的。”
“他們就是想把不學無術的女兒往夜家塞,你還看不清嗎慕林,白雪莉她不適合你,趁早斷了,一切回到正軌上來,我看那個艾微都比她好,但是娶了當老婆是不可以的,可以當助手。”夜正剛說得明明白白:“你需要這樣的女人。”
這時,正好夜父的秘書進來,一個長得十分不錯的四十多歲的女人,未嫁。
夜慕林驀地就明白了,這個秘書的角色。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看著夜正剛,“爸,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別侮辱我了,也不要侮辱我母親了。”
說完,他很快就退出辦公室。
走出去時,心境和上一次從這里走出去不同。
上次是恍然,這一次,是絕境。
他開車準備離開,卻在門口遇見了自己母親。
夜母坐在黑色房車里,車窗打開一點點,她輕叫了一聲慕林然后就吩咐司機開車,夜慕林愣了一下跟上。
車子開回到市區一家咖啡館,夜母從從容容地下車,那一身氣度和在夜宅里的當家女人不同了,似乎冷硬了許多。
夜慕林驀地明白,母親搬出大宅,并不單單因為白家的事情,還有他父親秘書的事應該是東窗事發了,沒有白家的事,也許那個秘書會永遠甘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