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律師看著藍宇手上的藥,他畢竟是個過來人!
心里明白,覺得自己不便留下來,拿了文件出去了。
藍宇坐著,想著許律師的話,很淡地笑了。
憐惜——
秦晨從來不需要!
他走進休息室里,秦晨醒了,身上仍是他的黑色襯衫,正倚在床頭靜靜地出神。
她臉上的表情代表…后悔了?
大概是聽到腳步聲,秦晨抬眼。
“剛才許律師來過,你也見過的…我讓他辦理了你簽的文件。”他很淡地說,隨后就坐在床邊,目光變得有些深遂:“把被子掀開。”
秦晨睨著他。
“除非你想走路讓人看出來…我們剛才有多激烈。”藍宇的聲音驀地啞了。
她仍是沒有動。
他干脆就自己動手了,掀開被子…動作有些粗魯。
“我自己來。”她的聲音都顫了,腿想合起來。
但是不但沒有能合起來,反而拉扯了傷口。
她吡地一聲叫出來,有些丟臉,于是惱怒地踢了他的肩。
藍宇迅速地捉著她一只腿,皺了眉頭:“再動只會更痛。”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動作卻是溫柔了很多,藥涂在傷口處也是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
秦晨情不自禁地低嘆出聲,藍宇抬眼,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垂眸擰上了手里的藥盒,“好了。”
他抬手看了下時間,“下班時間到了,回去吧!”
秦晨按住了他的手:“我會自己回去。”
藍宇本來是要抱她的,聽了她的話直起身體,手臂抱住自己的身子,聲音冷淡:“可以。”
秦晨掀開被子起來,但是才動了動就低咒一聲。
他是禽獸!
藍宇居高臨下地望住她:“現在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秦晨抬眼,抿了抿唇:“你乘專用電梯。”
“容太太的要求永遠那么多。”他的聲音更冷淡了,像是不耐至極。
秦晨倚了回去,目光比他更冷:“現在應該叫藍太太。”
她說完,藍宇的目光就變了,變得灼灼,滾熱得幾乎可以將她燙化掉。
他俯低了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喃:“真想將你弄死。”
“我死了,你哪來的藍太太。”秦晨有些嘲弄地說。
藍宇冷笑:“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她昂起了臉,目光望住了他的,仔細地搜尋著他眼里的意味。
片刻,她輕輕地笑了:“藍宇,你都是這樣口是心非的嗎?”
她細長的手臂摟住他的,唇瓣抵在他的唇側,近乎低喃:“你明明就喜歡我,卻非得作出一副討厭我恨我的樣子,藍宇你自己不覺得別扭嗎?”
她很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我反正是沒心沒肺的,現在也不會喜歡你,你自己想清楚了,這一段婚姻,你不會愉快的。”
藍宇狹長的眸子微瞇:“你想太多了。”
他盯著她的眼,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拭目以待是誰不愉快。”
“幼稚!”秦晨輕哼。
藍宇微怔。
他記得很久以前,當他從植物人醒來,秦晨也是這樣說他的。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