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藍宇笑了,他看著秦晨,“我對于你來說始終就是一個病人是不是,只是一個病人,或者說是植物人!你救起一個植物人,還能陪你做一愛,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秦晨的唇抿緊,“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打開抽屜,拿了藥和紗布幫他包扎,看著他這樣子,應該只是皮外傷。
藍宇由著她包扎著,沒有為了剛才的話而道歉。
等到她快要抱好時,他才驀地開口:“我晚上會去將東西搬走。”
秦晨手里的東西,掉在辦公桌上。
她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爽快一樣。
藍宇自嘲:“死皮賴臉的,我也感覺沒有什么意思,秦晨,如果你注定高飛,那么你飛得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見,嗯?”
秦晨垂了頭,好久才淡淡地笑了一下,‘好,我會!’
“晚上,我會值班。”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鑰匙你明天拿給我,或者是寄給我,對寄給我比較好。”
“沒有必要再見面了!”她看著藍宇,像是想說什么,最后,還是一句話沒有再說了。
藍宇也沒有。
等她包好后,他起身朝著門口走,手指放在門把上時,他頓住了,輕聲說:“秦晨,我本來以為,再冷的心我都能焐熱,但是我錯了,原來你沒有心。”
身后半響都沒有聲音,藍宇還是忍不住掉過頭。
秦晨正在煮咖啡,舉手投足,都是風采。
她的神情,很平靜,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像是他藍宇在她的心里,無足輕重。
不,他本來就是無足輕重的…一個植物病人。
藍宇自嘲地想著,伸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而秦晨,目光淡然地朝著門口望了一眼,隨后繼續煮著咖啡。
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在心情極度好,和極度不好的時候,才會喝咖啡。
此時,她的心情絕對是稱不上好。
煮好咖啡,為自己倒了一杯,聞了聞,并沒有喝,而是倒掉了。
隨即,她又為自己煮了好多杯,但是沒有一杯是能喝的。
它們,都很苦…
藍宇走到樓下的停車場,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母親并沒有離開,執著在那兒等他。
藍宇走過去,低嘆:“媽,你怎么還沒有走?”
藍母看著自己的兒子,有著小小的不放心,“我就想問問你和那個秦醫生,有什么打算?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在一起就必須結婚,不然…”
“沒有不然了!”藍宇打開車門,讓自己的母親上車。
他坐進車里,發動車子之前,淡聲說:“我和她,分開了。”
他有些自嘲,他們之間,連分手都不算的,最多就是她說的那樣,算個泡友。
藍母又驚又喜,喜的是兒子分手了,驚的是,怎么會分手了?
她還有些不安,“是媽過來,讓你們吵架了?”
“沒有吵架。”藍宇的神情有些疲憊,本來是想開車的,但是他又懶懶地抽出一支煙來,悠悠地點上,長長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