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有時候女人會口是心非。”他的聲音暗啞,“我來檢查一下。”
在她的尖叫聲中,他如愿以償了。
她怎么能不想他呢,他們現在這樣的情狀,她又是個正常的女人,而且她那樣那樣地喜歡過他…
最后,有些瘋狂。
她被他逼得有些急了,也沒有那樣的乖巧——
鏡子里,是纏綿的身影,一次一次的,溫度升高,鏡子變得模糊不清…
一切平靜下來,他趴在她的肩上,咬了她一下,“還好嗎?”
她別過了小臉,“不好。”語氣多少有些不好,有些負氣。
葉慕云低聲笑了起來,親了親她的小頸子,“帶你去洗澡。”
此時在他的心里,他們已經又好好在一起了,他愿意寵她,怎么寵愛都行。
在她回來之初,他其實是恨她的,想著怎么殘酷地對她,將這些年的賬一起討回來,但是…其實他比她更要薄弱,更要禁不起孤獨。
他孤獨了那么久,拒絕不了有她的陪伴。
罵他也好,砸他也好,什么都行,只要她好好地在自己身邊。
打開淋浴為她清洗時,心里是滿的,仍是一下一下地親她。
雪兒不想理他,受不了以后,才忍無可忍地開口:“葉慕云,我們只是沒有這么親密,你別這樣。”
她承受不起他的好。
他的動作沒有停下,只是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再來一次比較能證明我們是不是親密?”
頓了一下,又用令人發指的語氣開口:“如果你想繼續的話,我不介意再來。”
雪兒捂著小臉,不出聲了。
水花繼續流下,她和他貼得很近,慢慢地,她嘗到了腥甜的味道。
一抬眼,就呆住了。
他的額頭破了,殷紅的血正緩緩流下來。
“你怎么不早說?”她的聲音有些急切,伸手去捂著他的額頭,但是越捂越多,紅色的水傾瀉而下,她咬著唇:“葉慕云,你是白癡啊,明明有傷,為什么還要用熱水沖?這樣傷口會沖開的好不好?”
他不為所動,甚至是捉住了她的小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因為這樣,你就會著急,會緊張我!”
他看著她,心中苦澀…
雪兒,從來沒有人敢說我是白癡,你是第一個!
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是一個白癡,因為愛,所以愚蠢。
你那么生氣,那么在意我昨晚的無恥,所以我只能傷了自己,這樣,你大概就沒有心情生氣了吧。
他承認自己卑鄙無恥,但是為了喜歡的人用些小心機,又何嘗不可。
從心里說,現在的周崇光和他是一類人,他也不介意秦沐再度愛上周崇光的,只要周崇光能對秦沐好。
而他和雪兒不同,她的心里像是藏著很多的秘密,她不肯說出來,不肯走近他,那他就只能強要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傷,反正死不了人。
但是雪兒在乎。
她急急地關掉了熱水,拖著他去臥室,一路上都是碎片。
最后艱難地回到床上,她蒼白著臉在套房里找到了醫藥箱,竟然顧不得穿衣服就過來幫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