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著她,目光充滿了愛戀。
他怎么舍得她難過,怎么舍得看著她傷心,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手術了。
秦安瀾合上眼,好著的那只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聲音很淡,“涼秋,我有點累。”
她用力點頭,目光盈著點點淚光,“我守著你,保證不走開。”
他的嘴角微微彎了一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她還這樣哄著。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十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睜開眼睛,眼很脹,眼前,模模糊糊的是,是涼秋的影子。
“醒了?”她湊上前去,附耳低問:“想坐起來嗎?”
秦安瀾看著她,此時臉腫得和半片豬頭一樣,什么話也說不了,一說話,臉就生生地疼,皮膚像是被割開一樣。
他的眼皮動了一下,她便明白,伸手搖起了床,讓他略坐起來。
他虛弱得很,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大概比之前滿是傷痕還要難看很多,至少,之前不可笑,現在的樣子,是真的不能看的。
葉涼秋彎著腰,看著他的眼,笑了起來:“安瀾,你現在看起來很可愛。”
她笑瞇瞇的,而他覺得她萬分可惡。
不過,嘲笑歸嘲笑,她還是十分盡責地照顧他,喂了他水喝。
他小口地抿,而她輕聲交待,“慢一點。”
才說完,他的目光就略帶了深意地看著她,葉涼秋被他看得嬌一軀一震,實在是他的那張豬頭臉太過于滲得慌,又說著這種暖昧的話…
“想什么呢?”她睨他一眼,喂完了水將杯子放在一旁,又替他將被子拉好,“一會兒酥姨送粥過來,刺激的食物不能吃,你得清淡一周,消腫了就好了。”
秦安瀾的臉很痛,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葉涼秋的心里清楚,他是想問孩子們。
“KIME在家里照顧,放心。”她微微地笑,“其實安瀾,你現在臉全蒙著,孩子們倒是可以見一見。”
她發誓,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兒的嘲笑之意的,可是小心眼的男人明顯生氣了。
葉涼秋笑了一下,其實安瀾有時,還像孩子一樣。
他沒有反對,于是葉涼秋打了電話給KIME,讓他和酥姨一起過來。
兩個大人,四個孩子,KIME開了一輛商務車才夠。
等人的空檔,秦安瀾又小睡了一下…
醒來時,晨光撲在他的臉上,微微地刺痛。
葉涼秋趴在床邊,他這才想起,她一晚上沒有睡,有些心疼她。
此時,臉部的腫痛好一點了,雖然腫得一樣高,但沒有那么痛了。
手指夠著,輕輕地碰了她的身子一下,葉涼秋瞬間就醒了,“安瀾,怎么樣?”
他輕搖了頭,沒有說話,于是她便知道他是心疼自己。
微微地笑,纖長的手指撫莫著他的耳際,“安瀾,這真的不算什么。”
和他吃過的苦比,猶不如萬分之一。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指…
KIME將孩子們帶過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
酥袖不僅給秦安瀾帶了粥,也給葉涼秋帶了飯,這陣子酥袖可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