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秋閉上眼睛,“安瀾,你真的會讓我坐牢嗎?”
“我不信。”她嘆息。
秦安瀾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舉高…
他看著她,聲音帶著一抹冷意:“不信是嗎?葉涼秋,我們可以試試看。”
她的手被他握得很痛,睜開眼,她的眼里含著淚光,像是跌落了滿天的星辰。
可是,他再不想看到這雙眸子。
他放開她的手,緩緩起身,苦澀一笑,“就這樣吧…葉涼秋。”
他本來要出去的,但是步子頓了一下,“我會讓律師提起訴訟…如果你要坐牢,那么我也會像KIME那樣給你想到舒適的環境,生下孩子后我會接走!”
說著,他停了下來,又過了許久,他才繼續說,“但是我們不可能了。”
他站得筆直,背影盡是落寂。
葉涼秋注視著他的背影…
他忽然回過頭來,看著她,“葉涼秋,為什么來招惹我?”
既然說愛我,為什么又放棄?
在我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你以后,你卻殘忍地告訴我,我不是最重要的,你卻殘忍地逼我放開你的手。
他要的,不是她的回答,而只是想對她說而已。
四目相對,片刻,他沒有再說什么,徑自走出去。
看守所的門,吱呀一聲關上。
當外面一縷陽光被他關上門外時,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
他說,葉涼秋,我們再無可能。
他說,為什么要招惹他?
葉涼秋,這是你早就想好的結果,為什么還會這樣難受?
秋去秋來,葉涼秋的審判是在兩個月以后。
此時她已經懷孕六個月,站到法庭上,肚子巨大。
秦安瀾在原告一欄,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看著她不方便,近乎是笨蝕的樣子。
他的心里掠過了一抹心痛,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她坐牢,他只是在逼她說出真相。
葉涼秋的手扶著小腹,她在看守所里,仍是有醫生定時產檢,肚子里的孩子,也仍是很好,只是…發生了一些她沒有意料的事情。
當她的辯護律師過來,秦安瀾為之一震。
劉震云!
律師界的泰山北斗,十年前在美國發展,后來回B市開了律師事務所,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律師,十分愛惜羽毛,一般這種刑事案輕易也不出面。
葉涼秋是請不動他的,蘇世城更不可能。
秦安瀾的心情很復雜…不過他仍是平靜的。
KIME在一旁低語,“我查過了,是唐先生請劉律師出的山。”
唐煜?
秦安瀾的目光又落回到葉涼秋的面上。
葉涼秋的唇緊抿,沒有出聲。
KIME又低聲說:“如果秦總沒有把握,可以申請推后開庭的。”
他也只是試探一下,并不是本意。
秦安瀾淡淡地開口:“不需要了。”
KIME這才松了口氣,他看著葉涼秋,心情復雜。
有了劉震云,這個案子就變得容易辯論很多,他有種種手段,在法庭上所有的人都見識到了。
葉涼秋被起訴,因為證據不足,當庭釋放。
秦安瀾的心里很清楚,這不單單是證據不足,這中間還有唐煜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