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秋伸手拿了過來,只翻了幾頁,她的臉色就變了。
抬眼看著秦安瀾,唇動了一下:“我要打電話給林行遠。”
大概是因為她和林行遠生活了兩年,她了解他很深,而他現在的舉動,讓她的心里,感覺到了一種決別的意味。
她手忙腳亂地打電話,而秦安瀾則翻了他的日記本。
上面寫得很陷晦,大多是記載了林行遠和葉涼秋那兩年的生活,吃個早餐都寫得很詳細。
那種又甜又酸,酸中帶澀的感覺,看了就能體會到。
他翻到最后一頁,只有一行字——
知否,一葉涼秋!
葉涼秋拼命地打電話,但是打不通。
她快要哭出來了,心底一片涼意。
林行遠,你做了什么傻事?
我不允許你這樣…
可是,手機一直是關機的,她聯系不到他。
此時,套房的大門被破門而入,大批的記者進來…
他們要捕捉的是葉涼秋爬墻的畫面,但是坐在床邊的,卻是秦安瀾。
場面一下子就失控了,秦安瀾的憤怒,記者的興奮——
葉涼秋拼命地往外走,她要去找林行遠,她直覺出事了。
記者卻是擋在她面前,瘋狂地提問…
秦安瀾護著她,帶著她往外走,但是記者太多,他也無力。
最終,酒店的經理出面,才將記者請走。
葉涼秋的手里捧著日記本,“安瀾,求求你找到他。”
秦安瀾一手擁著她的肩,沉著地點頭:“我會。”
她臉色很不好,他也擔心,最后叫來了英姐照顧她。
自己則安排人尋找林行遠。
高鐵,機場,都沒有林行遠回市的記錄,說明他還在本市。
如果說沒有記者事件,那么秦安瀾會覺得涼秋多想了,但是記者事件發生以后,這件事情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背后,有一只他們看不到的手。
一直到下午三點,所有的主流媒體都在報道一則新聞。
一輛奧迪5在某國道爆炸燃燒,而車上有個成年男子,根據車牌號,推斷出男子的身份,市的醫生林行遠。
葉涼秋坐在公寓里的沙發上,她看到林行遠的瞬間,淚流滿面。
行遠…死了?
那具燒焦的軀體怎么會是林行遠?
怎么會是那個每天給她買早餐,下班早早回來的林行遠?
他那么好,怎么可能就這樣說不在就不在了?
她不信…
秦安瀾從她背后抱住她,聲音有些暗啞:“涼秋,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她的臉埋在他的手臂里,聲音嘶啞不堪,“不會是行遠!秦安瀾,你告訴我,不會是他的,行遠不會死。”
他們說好的,說好他會找一個很好的女人結婚的…
他怎么可以去死,怎么能去死?
她哭得像是個孩子一樣,她又失去了,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
無力挽回,在她睡著時,他卻是走向了另一個世界。
秦安瀾牢牢地抱住她,不讓她傷害她自己。
他的臉貼著她冰涼的小臉,又涼又濕,到處都是淚,是她的傷心欲絕。
他能理解。
懷里的人,慢慢地軟了下來,臉歪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