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興也不打擾他們,進了廚房。
一時間,客廳里就只有紀長慕和喬沐元兩個人。
“知行去機場了嗎?”紀長慕問道。
“關你什么事。”喬沐元頭也不回往餐廳走。
紀長慕跟過去,他將手提袋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翼翼解開,將保溫盒取出:“多帶了一些,我以為知行還沒走。有蟹黃燒麥、和牛鍋貼、包子,還有云腿肉松卷,都是我一早起來做的,是濱城的味道,也不知道你吃起來習慣不習慣。”
袋子剛解開,香氣撲鼻。
喬沐元卻沒有在意這早餐,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雙眼睛直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皙干凈,將保溫盒都取了出來。
他很認真,臉色溫潤如玉,棱角線條被餐廳的燈光磨平,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和貴氣。
過了會兒,紀長慕注意到她直白的目光,動作停住,唇角勾了勾:“你在看我?”
“紀先生似乎很懂得討女孩子歡心。”喬沐元不客氣道,“既然這么懂,還要我教什么?”
“我要是真懂,也不至于你這么多天都沒吃過一口我做的早餐。”紀長慕聲音里夾雜著嘆息,“其實每一天早餐都不一樣,你可能都看都沒有看一眼。”
他終于取出全部的保溫盒。
屋子里熱,他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掛在手臂上,人站在餐桌邊。
喬沐元一時間有幾分晃神,她并不能將眼前這個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同昨天監控視頻上看到的男人聯系在一起,她昨晚上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那一天,紀長慕真得開了槍。
睡了一覺,她這會兒才好一點,偏偏紀長慕一早就來招惹她。
紀長慕見她仍舊在看他,不解,眉頭微蹙:“怎么不說話?我臉上有什么?”
“紀長慕,你是打算一直這樣?”
“我能不能坐下吃早飯?和你一起。”他并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
這一次,喬沐元沒吭聲。
每一次當她想對他甩臉色,腦海中里便會浮現出那個視頻里的紀長慕。
紀長慕順手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在她對面坐下。
傭人送了一些點心、水果和牛奶過來。
紀長慕要了一杯和喬沐元一樣的牛奶。
“阿元,我的打算…其實很簡單,在倫敦陪你兩年,兩年后你要是回國,我就同你一起回去,你要是想留在英國,我也留下。”
“我要你陪了嗎?”
“你放心,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喬沐元有些氣,她跟紀長慕說話總是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餓了,拿起筷子撥弄他帶來的蟹黃燒麥,咬了一口。
蟹黃鮮而不腥,一口咬下,滿是新鮮的蟹味,用的都是最好的料。
這一次,換做紀長慕盯著她看,他的唇角一直揚起,眼中是微不可查的光澤。
吃到一半,喬沐元停下筷子:“別看著我。”
“哦,行。”紀長慕吃了一份小點心。
餐廳里光線很好,氣氛恬淡,窗外是淅淅瀝瀝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