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點膩。”喬沐元今天胃口不大好,可能是剛從醫院回來的緣故,眉頭一直皺著。
“膩嗎?”紀長慕嘗了一口,“還行,別找借口,喝掉。”
“不太想喝。”
“受了傷營養得跟上。”
“你自己還是個傷員呢。”
“嗯,可不是嘛,兩個病號。”
喬沐元:“…”
有被無語到。
喬沐元還是不怎么肯喝雞湯:“要不你喂我吧?”
“自己喝,我還沒吃飯。”紀長慕不肯喂了。
“那你等會兒再吃飯吧,我手疼,沒辦法喝呀。”
“喬沐元!你可真得寸進尺。”
“沒有騙你,手真得疼。”
這頓飯,紀長慕注定吃不安穩,他又去喂喬沐元喝湯。
喬沐元愈發得寸進尺,大概是想折騰這個男人,光喂她還不行,她還要坐在他腿上喝湯。
紀長慕默不作聲,頗有耐心,臉上也看不到半點不耐。
但,等喬沐元喝完湯,剛用紙巾擦了擦嘴巴,紀長慕忽然一把捧住她的后腦勺,一個深吻,將她壓在懷里。
喬沐元撲棱了兩下就不動了,她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由紀長慕為非作歹。
紀長慕將她壓在懷里親了很久,這一年他幾乎都沒有能碰到喬沐元,很想一時間全討回來。
這樣一想,吻得時間更久了一些。
直到喬沐元用那只沒有受傷的小手捶他的后背,還撓了他的脖子,紀長慕才吃痛地放開她,但還是捉住她那只亂動的小手親了親。
“紀長慕,你真狗,趁人之危。”
“彼此彼此,明知我后背有傷還打我。”
喬沐元笑了笑,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看。
過了會兒紀長慕才放開她,他還沒有吃午飯。
喬沐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看,動作很不便利,時刻需要人陪著。
正好葉佳期打了電話過來,喬沐元接起:“媽!”
“今天怎么沒有來玩?不想我們嗎?”
“想的,當然想,不過我今天有點累,還沒有出門。”
“那我去你那看看你?”
“媽媽,我要睡午覺了。”
“哦哦,行啊,那你睡午覺,我就不打擾你了。”
“你們吃過午飯了嗎?”
“吃過了,下午也沒什么事,你要是不來的話,我也睡個午覺。”
“好的,午安。”
喬沐元打完電話,放下手機。
紀長慕都聽見了,他飯后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撒謊不眨眼。”
“我媽要是過來了,看到你在這里,我怎么解釋?”
“該怎么解釋就怎么解釋,怎么,我見不得人?”
“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喬沐元,原來我在你眼里見不得人。你說說,我哪里見不得人?”
喬沐元躲著他一些,生怕說錯話后又被他一頓欺負,像剛剛在飯桌上那樣。
“你知道我媽媽最介意什么嗎?上半年哥哥的葬禮,你沒有來。”
喬沐元眼底閃過一縷難過,其實不僅對媽媽而言,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再也無法彌補的痛。
雖然后來她知道,紀長慕也有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