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我偏袒他什么?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如果他真得在踐踏喬沐元的人格,喬沐元不會那么傻,我自己生的女兒不會連這點是非曲直都不懂。乘帆,別把你妹妹當做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可是戀愛中的小女孩會很傻…”
“不會。”
喬乘帆無話可說。
說白了,老喬還是在偏心紀長慕。
外來的女婿好念經?
“那爸爸,你知道紀長慕早在十幾年前就認識喬沐元嗎?他知道喬沐元的身份,你真不怕他利用喬沐元做跳板來實現自己的事業藍圖,甚至是覬覦喬家?”
喬斯年想起前段時間葉佳期在游船上問他的那些問題。
看來,同樣的問題,喬乘帆也問過葉佳期。
“我怕什么呢?”喬斯年笑意溫和,“我對兒子、女兒都有信心,為何要怕?再退一步,有我在,紀長慕能覬覦什么?乘帆,我是教過你人心險惡、江湖復雜的道理,但我和你媽也在實實在在教著你世上也有越過世俗的美好。”
喬斯年沒有多說。
這種事,說再多對于喬乘帆來說也不過是紙上談兵,這小子還沒有開竅。
也怨他,從小讓喬乘帆參與進公司的謀劃,讓喬乘帆從小開始就不太信任別人。
喬乘帆心防很深,除非哪一天能真正卸下,否則,恐怕很難懂得純粹美好的感情。
喬乘帆的身上也背負著責任和重擔。
土豆跳來跳去,歡快得沒有憂愁。
書房的門被敲響:“喬爺,大少爺,太太讓你們下樓吃飯。”
“嗯。”喬斯年應了一聲。
也沒說太多,他站起身走到喬乘帆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下樓吃飯。”
無論如何,喬乘帆都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
喬斯年步履沉穩,沿著樓梯下去。
葉佳期早已在餐廳等著,她看到喬斯年,問道:“乘帆呢?”
“馬上。”
“土豆去哪里了?一眨眼又不見了。”
“在乘帆身邊。”
“果然養不熟,乘帆一來它就黏著乘帆去了。”葉佳期笑了。
“外面雨下得很大。”
“是啊,白天還只是小雨,一下雨京城又要冷了,你明天出門嗎?”
“不出門,陪你。”
“誰要你陪啊,我明天要去看畫展。”
“看什么畫展,看我不好嗎?”
“呸,為老不尊。”
喬乘帆很快抱著土豆下來,他換了雙舒適的拖鞋,走在熟悉的喬宅里。
和父親一番長談,他心境平和許多。
“媽,你上次托我的事我過幾天就去辦。”喬乘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
喬斯年給他倒了一杯紅酒,父子倆聊了會兒京城最近的事。
葉佳期聽著他們說,不怎么開口。
餐廳氣氛融洽,燈影溫馨。
飯后喬乘帆也沒像往常那樣急著回自己的別墅,他陪喬斯年下棋喝茶。
葉佳期拿了水果給他們,偶爾會站在旁邊看一會。
她看到喬斯年絲毫不讓的姿態,心里頭感慨,他對喬乘帆是真得很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