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坐完木馬,又跑去沙池里跟一群小朋友鬧,鬧得滿身都是沙子。
因為家里有兒童房,溫錄也不準童謠在公共場合露面,他一直嫌棄她拿不出手,就連婚禮都很低調。
當年的婚禮辦得很倉促,她爺爺在欒城都沒有來得及趕過來。
但童謠看得出來,墨墨更喜歡在外面跟一群不認識的小朋友玩。
晚風輕輕吹。
等時間晚了,童謠蹲下身把墨墨從沙池里抱出來:“墨墨,咱們回家了。”
“再…玩一會會…”小朋友還想玩哦,停不下來。
小家伙那紫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看著童謠,讓童謠絲毫沒有抵抗力,再加上墨墨很聽話,從來不會胡攪蠻纏,童謠同意了。
她抓著墨墨的皮卡丘氣球。
謝逸飛站在她身邊,陪她說著話。
差不多九點多,謝逸飛想開車送他們回去:“童謠,我送你和墨墨回家吧?你家住哪里?”
童謠搖頭:“我打車回去就可以。”
“不用我送嗎?”
“我老公他…不太喜歡我跟異性接觸。”
要不是她工作的單位幾乎都是女性,溫錄早就強硬地逼她辭職了。
“這樣…”謝逸飛有點不可思議,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想法,她嫁了個什么男人?
“那你帶墨墨早點回去。”
“好,學長,拜拜了,晚安。”
“安。”
墨墨累了,趴在童謠的懷里睡著。
童謠抱著墨墨,手腕上還系著墨墨的皮卡丘氣球。
氣球在風中歡快地跳躍,像極了可愛的小精靈。
童謠沒有打電話給司機,自己打車回去,回家時不出意料,溫錄應酬還沒回來,他今天大概也不會回家了。
照顧好墨墨,童謠把氣球系在客廳里,瞬間,這個清冷的家中多了幾分歡快和活躍。
夜里。
童謠還在睡夢中,手機忽然響了,刺耳的聲音吵醒她。
她伸手往床頭摸,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見。
也沒睜眼,她迷迷糊糊問:“喂…”
“溫錄喝醉了,你把他領回家吧。”是嚴欽的聲音。
童謠也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有點生氣,直接道:“你打電話給司機好了。”
“他司機在這呢,溫錄不肯走,非要你過來接,我有什么辦法?再說,你不是溫錄老婆嗎?來接他很難?”
童謠氣急攻心,大半夜的一口氣堵在心口。
他在外頭瀟灑快活到半夜,憑什么把她從睡夢里拖出來接他?
她皺了皺眉頭:“地址。”
嚴欽報了一個別墅地址給她。
被人吵醒,童謠脾氣再好都有點起床氣,她迷迷糊糊坐起來,在床頭坐了幾分鐘才清醒。
換衣服,換鞋子,洗漱。
中途,嚴欽不停打電話催:“你快點啊,到哪了?溫錄醉得不輕。”
“我馬上就出門了。”
“還沒出門…”嚴欽無話可說,他沒怎么跟童謠打過交道,也就溫錄結婚、生孩子、墨墨滿月時見過童謠,沒太大印象,反正他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溫順、文靜,是個相夫教子的傳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