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他的呼吸,無一不撩動著她的心弦。
心上,有一種復蘇的感覺傳來,就好似春天里的嫩芽破土而出,怎么都壓不住。
喬斯年見她遲遲不開口,又把她往自己身邊壓了壓,嗓音格外性感:“看不清…就多看幾分鐘。”
他們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葉佳期手心都出了一層汗。
從前,他們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都做過,她都沒有現在這樣強烈的感覺,這感覺…倒有點像第一次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樣子,心口躁動得厲害。
“你…平時就是這么撩女人的?”葉佳期呼吸急促。
“被撩到了?”
“可恥。”葉佳期唇角動了動,“把手松開。”
“那你得再回答一次,看真切了嗎?”
“好了,看真切了,我要吃飯了。”葉佳期輕輕推搡他,臉像是熟透的紅蘋果,火辣辣的。
喬斯年放過了他,回到自己位置去。
他揚了揚唇角,似乎很滿意。
葉佳期沒敢看他,低下頭吃飯,但一顆心卻“砰砰”直跳,就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這種悸動,明明是青春期才有過。
這頓飯,葉佳期都吃得不安寧,鼻端都是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張揚而性感,充滿著男人的野性。
思緒有點亂。
莫名其妙就想起上半年在喬宅的那些日夜,有時候他們毫無節制,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天臺的那一次。
高高的天臺上,星空下,喬斯年將她壓在身下,揮汗如雨。
葉佳期壓住不該想的東西,低下頭,扒著碗里的白米飯。
“我吃完了。”葉佳期飛快地放下碗,“我去一趟洗手間。”
葉佳期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鏡子里,她的臉紅通通的,就連眼底都是朦朦朧朧的光澤。
看來,她這輩子也就只會對他有這種心跳的感覺了。
怦然心動,宛如初見。
不管是霍靖弈還是程遇之,不管是哪一個異性,她都沒有這種心跳加速、臉紅耳赤的感覺,這種感覺大概就是…還想要更多,甚至,想親他,想抱他。
她知道這叫什么感覺,這叫喜歡。
她這輩子所有的心動都給了他。
他就是她的心。
心動,心跳,心顫,心慌…各種各樣的感覺都被他牽動。
他從未撩過她,他似乎也不是個很會撩女人的人,但這一次,他這樣主動撩她,她竟絲毫招架不了,差點就沒控制住,只能像現在這樣落荒而逃。
但…這感覺似乎還不錯。
沉寂的心都被挑了起來,就像是沉睡了一冬的植物,蘇醒了。
這個男人撩起人來,手段竟還挺厲害。
會勾引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葉佳期腹誹。
她又洗了一把臉,鎮定了半晌,等到臉上的紅潤褪去一些,才緩緩走出洗手間。
喬斯年已經吃過晚餐,他正仔細地在收拾碗筷和保溫盒。
男人眉眼俊朗而成熟,襯衣袖子挽在手肘處,領口的紐扣懶散地解開一兩顆,此時此刻,倒有幾分居家的模樣,臉上也都是如玉般的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