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開車到了蘭桂坊。
大白天的也沒有什么客人,王經理比較閑,眼一抽就看見傅明珠怒氣沖沖地走進來,心里一顫,這藍少的休息室里還有個唱歌的小姑娘,他得報個信啊可不能讓人就這樣進去。
于是伸手攔著,陪著個笑臉,“傅總,您找我們藍少?”
一邊說,一邊就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才準備去通知,傅明珠手上的包打在王經理的臉上:“讓開。”
說著就朝著藍宇的辦公室快步走,王經理跟在后面叫苦,這進去要是看到什么不應該看的東西,他死一百次都不夠。
傅明珠可不管他,直接把門打開。
奢靡的休息室里,氣氛旖旎得很,藍宇坐在沙發上,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就坐在他的腿上,還一邊迷戀的吻著他的下巴…
王經理捂著眼睛,心里叫苦,“那個藍少,我們攔不住傅總。”
藍宇倚在沙發上,把懷里的小姑娘摘下來,抬了下手:“你們都出去。”
小姑娘撒嬌了幾句,看了傅明珠一眼就出去了,王經理給帶上門。
藍宇看著傅明珠,淡淡地問:“來找我?”
說著,他起身走到吧臺那兒,為自己倒了杯紅酒,輕輕地搖晃著似乎很有耐心。
傅明珠看著他:“是不是你做的?”
藍宇舉高了杯子,輕輕地笑出聲,“做什么了?”
“溫竟帆的事情。”傅明珠冷著臉。
藍宇輕輕地笑出聲:“他的事情和你有關系嗎?你們是什么關系?男女朋友,還是夫妻?不過就算是,你來求人是不是求錯了,我和姓溫的律師可沒有打過交道。”
他幾句就撇得干干凈凈的,讓她無從下嘴。
傅明珠咬牙:“你別說不是你做的,藍宇你太卑鄙了。”
他握著名貴的酒杯,眼里淬著一團冷酷的火,盯著她:“現在你是為了那個男人來質問我是不是?”
傅明珠竟然有一種被質問的感覺,明明她才是那個過來質問的人,現在反而被他挾制住。
她無話可說,就只能瞪著他。
藍宇冷睇著她,忽然就把手里的杯子推了過來,笑得很冷:“不是想求我吧,喝了它再說其他的話。”
傅明珠輕輕握住杯子,看著他。
而后她舉高了杯子,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笑意,從他的頭頂往下倒 “你以為我是來求你的嗎?”她冷笑,整杯酒都倒在他的頭上。
藍宇沒有躲開,就任著她倒…深色的酒液順著黑發滴滴嗒嗒地往下,很狼狽。
他一下子就掐住她的脖子:“你想找死!”
“對,我不想活了,你弄死溫竟帆,最好再弄死我。”傅明珠仰著頭,不在乎自己被他弄痛了,也不在乎他會不會弄死她。
她是人,她不是畜生,她也有血性。
她不愿意當他的玩物,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藍宇給她的種種不尊重讓她心寒無比,也更加堅定了她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
他盯著她的眼,輕輕地笑了一下:“想死,沒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