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朝著公寓的方向跑,只是沒有跑兩步被藍宇捉住了。
他從背后抱住她,然后就把那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是反穿的那種,從背后扣上了扣子,她掙扎也沒有用,他強硬得很。
穿上,他仍是抱住她,臉在她的頸側低低地開口,“你回去不喜歡的話,回去就可以扔了。”
他說完,猛地就松開她。
在他松開她,在她離開他的懷抱時,一陣冷風吹過來,很冷。
傅明珠站在那里,當她回頭時,他的車已經發動,他的臉色很難看地把車子開走。
他放棄了,不糾纏了,她應該笑的,可是她笑不出來。
她站在春天的陽光里,感覺到的卻是蕭索。
許久,她轉身走進公寓電梯里,在電梯里碰見了別人,別人都看著她,目光有些驚異,她自己也看了一下,大概是因為她身上的衣服太過于男性化,又穿得這么地奇特了吧。
她默默地站著,一直到家門口用指紋刷開了門。
一室的平靜,里面有著她昨晚和藍宇糾纏過后的殘留,地上有著她被他扯壞的衣服,她一件一件地撿了起來,扔進了垃圾筒里,又把身上的這一件脫了下來,想扔進去,但是握在手里時覺得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堅硬的東西。
她從口袋里掏了一下,里面是那枚綠鉆。
傅明珠呆了一下,看了很久,還是沒有扔掉他的衣服,把綠鉆放回了原來的地方,找了個包裝袋包好,快遞到了蘭桂坊。
她就假裝沒有發現,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她打開了暖氣,給自己煮了一碗清淡的面條,默默地吃了后,才把手機重新弄好。
手機信號通了,有好幾個來電,分別是文秘書還有溫競帆打來的,還有一個是傅染。
她想傅染應該是知道她和藍宇的事情了,于是撥了過去說了一會兒話才說:“沒有什么,已經結束了。”
傅染不好說什么,畢竟是成年人了,只是她病了傅染說過來照顧,傅明珠沒有拒絕,又回了文秘書的電話。
最后一個是溫競帆,她想,她和藍宇這樣了,為了怕連累溫競帆,她還是和他保持距離吧。
她沒有撥電話過去,而是發了一條微信,委婉地拒絕了…
發完了消息,她全身都是痛的,不是她有多喜歡溫競帆,而她有種不由自主地悲哀,以前林為奇也是,現在溫競帆也是。
她不知道藍宇是有多喜歡她,有多討厭她,才會一次一次地破壞她。
她無所謂了,就這樣吧,他總會回b市的,他總會離開的。
她告訴自己。
傅明珠躺著,耳邊傳來微信消息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她一條也沒有看,因為知道是誰發的。
沒有必要了,她越是和他糾纏,他就越不會放手。
過了一個多小時傅染過來了,才過來就檢視了這里,當然以一個女人的直覺是發現了一些蛛絲螞跡的,她坐在沙發看著傅明珠:“姐,你和藍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