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夜,下著溫柔的細雪。
街上,鋪了一層潔白,酒店前面的街道幾乎沒人,更不用說是出租車了。
傅明珠等了半個小時沒有等到,其實她是可以住酒店的,但是她想回家。
或許她的心底不愿意去相信藍宇消失吧,或許她回去他躺在床上看見她回來會說,傅明珠你怎么回來了,我睡過了?
她近乎是固執地站在那里等著車,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不在乎還下著雪。
很冷,手腳都僵了,她的衣服本來就單薄,一個小時后全身都是冰冷的,好在終于等到一部出租車。
司機很和善,默默地把暖氣開足了,一邊聊著天兒:“姑娘,這么晚了不讓老公或者是男朋友接?”
傅明珠坐在車里,愣了一下后,低語:“他出差了。”
司機笑笑:“男人還是要有一些事業心的啊。”
說著,呵呵地笑著…
傅明珠勉強地笑了一下,看著車窗外的雪。
此時她肩上的雪融化了,有些冰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可是這種不舒服,在她這樣的心情下顯得十分地微不足道。
她安安靜靜地,一直車子到公寓樓下,給錢下車。
電梯停在那一層,她慢慢地走出去,從包里找出一串鑰匙來打開公寓的門。
她的衣服半濕,但她渾然未覺,她走了進去,感覺著屋子里的空蕩蕩,機械地打找了每一處,都沒有藍宇的存在。
而這每一分空蕩,似乎都在嘲笑她。
傅明珠輕輕地笑著,垂了頭低喃:“怎么就相信了呢!”
她笑著,仰起頭,也掩去眼角的淚意。
不哭,不能哭的,哭了你就真的輸了…她去洗了澡,走出來時就感覺有些感冒了,不過她沒有在意,她給自己做了一份西餐,還煮了一杯咖啡。
她吃完了西餐,坐在露臺那里一邊喝熱咖啡一邊看著雪景,每一片雪落下的聲音,都是心碎。
傅明珠生病了,發燒到39度,高燒一直沒有退,后來去住了兩天院,去了林謙的醫院,林謙說她憂思過度。
當然,傅染也驚動了,要把她接到自己家里過年,傅明珠不肯:“我這病著,也不吉利。”
“這有什么不吉利的?”傅染長嘆一聲:“不是大不了的病,但是需要人照顧著,你去我那里,讓醫生天天來打個點滴就行了。”
傅明珠堅持著不去,她的心思傅染不明白,她也不便說出口。
她和傅染感情再好也是她們姐妹的事情,她和唐堯只能有工作上的接觸,她不愿意讓傅染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在她的心里,傅穎和邵祖名的事情真的是留下了陰影,所以她怎么能介入到傅染的生活中去。
傅染沒有往這些方面想,于是讓傅父來照顧,病好了她就準備去上班了。
初四那晚,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公寓里和她那天離開時一樣冷清,她默默地把家里打掃了一遍…打掃完,她拿著手機看了許久。
她打過電話給藍宇,還是關機,她覺得自己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