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他反而更難受。
站著,好久才低語:“染染,好好照顧自己。”
她的喉嚨有些干澀,輕聲嗯了一聲:“唐堯,你也是。”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涼的,不舍地挪開。
現在他們不是夫妻了,他做得太多太過,都不好。
垂了手,聲音略沙啞:“我走了。下午還有點兒事。”
傅染手里拿著那本綠本本,吸了口氣:“好。”
他再不舍,也得走了,最后又深深地看她一眼這才朝著書房外面走去。
證辦下來了,一切都交接得清清楚楚。
以后他和傅染的關系,是前夫和前妻。
她再不是他的唐太太,再不是他的染染了,再不是他一不高興就可以扔在床上對著她兇,對她用強迫地手段,只因為他想和她上一床一做一愛。
再不是他可以隨意地喂她酒,就是想貪看喝醉的樣子。
再不是他,可以隨意地叫一聲唐太太的女人。
唐堯坐進車里,抹了下臉。
他抬眼看著二樓書房的方向,傅染就站在那里。
他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咬咬牙,還是開車離開了。
二樓,小念琛忽然出現在傅染的身邊,聲音很輕地問:“媽媽,你是不是舍不得爸爸?舍不得為什么不叫住他?”爸爸一定求之不得。
傅染沒有回答念琛的話,她只是將念琛攬進懷里,輕輕地抱著,目光仍是看著外面唐堯的車消失。
唐堯的車直接開到了唐磚,才到頂層就捉了一個秘書問:“安娜呢?”
小秘書看著oss的臉色,有些害怕,好半天才指著一旁的洗手間:“在里面。”
唐堯看看她,然后就直接走進去。
小秘書捂著嘴巴。
天哪!
那是女用洗手間!
唐總離婚,離出錯亂了嗎?
好在安娜這時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在洗手。
她心里想罵人,自從被林謙‘指檢’過,她今天已經去了八次洗手間了,總覺得被檢查過的地方有些異樣。
心里罵罵著一邊洗手,但是卻在不經意抬頭時看著自己的上司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
她嚇了一跳。
然后就垂了眸子:“唐總,這是女廁。”
唐堯摸摸鼻子:“你…不是爺們嗎?”
安娜甩了甩手,拿紙巾烘干漂亮的手,然后看著自家boss,“有您讓我爬上林謙的床時,我就不是什么爺們了。”
“懷孕加1億,你看怎么辦?”她家唐總有些喪心病狂地說。
安娜瞪著他:“你休想,最多就是犧牲肉一體,我才不要弄出個孩子。”
生了孩子,萬一以后她后悔再想出去撩妹,那…不方便啊!
再說,弄出個孩子可能就會被逼婚,看著林謙不急,但是架不住他家里人啊!
最后一說就是,她有五億了,還要多一億干什么?
安娜直接拒絕。
唐堯也沒有生氣,輕咳一聲,“到什么地步了?”
安娜看著自己神經病的上司,也學著他一樣倚在墻壁上側頭看著他:“反正到后面會發生吧!治療十來次以后,我會想辦法發生關系,在傅染去巴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