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有著一抹說不出的意味,他就死死地盯著傅染。
傅染住院不可能簽什么合同,那就是在之前她就簽了。
“所以,你早就有打算,所以我們那些天一直是假的。”他的聲音陰沉:“傅染,你又騙我!”
她沒有否認,目光有些直勾勾的。
好久,她才低嘆:“我有點累了。”
唐堯的手一松,她倒下去,默默地拉上被子蓋住自己,衣服都沒有脫。
唐堯半跪在床邊,心里空蕩蕩的,像是這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她就在他面前,觸手可及,可是她全身都寫滿了拒絕…
次日,ido宣布約滿名基,不再續約,入駐奧萊亞太所有門店。
這個消息炒得沸沸揚揚的,身為唐磚總裁,另一個身份是傅染的丈夫,唐堯的臉上當然是沒有光的,他有些憤怒,但從商人的解釋他無法去責難傅染,她只是作出了正確的選擇而已。
他們的關系,仍是冰冷。
他下班回來,已經是深夜。
除下外套他問下人:“太太呢?”
下人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太太一早就回來了,不過關著自己不下樓,晚上飯也沒有吃。”
唐堯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頓了一下緩緩上樓。
夜深,傅染不在主臥室里。
唐堯找了書房,她不在。
客房,也不在。
最后他是在念琛的房間里找到她的,她蜷在角落里抱著自己,身上只有單薄的睡衣,面上有著大病后的蒼白。
她的眼神很安靜,也無神,像是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一樣。
唐堯走過去輕輕抱起她,朝著主臥室的方向走。
傅染沒有掙扎由著他,但是唐堯并不會覺得他們之間就沒有問題了。
現在的傅染對他是消極抵抗,她不會反抗什么,但也從來不回應什么。
唐堯抱著她回主臥室,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又低頭溫柔地說:“聽下人說你沒有吃飯,我端上來好歹吃點,嗯?”
她不出聲。
他無奈,但還是好脾氣地下樓。
十分鐘后,他端著托盤進來,放在床頭然后去拉傅染的被子。
她閉著眼輕聲說:“我不餓。”
三個字,簡簡單單的,卻是直擊他的心臟。
他難受一笑:“那好,等你餓的時候我幫你做。”
他又端下去,再次上樓她像是睡著了。
唐堯去沖了個澡,躺下時已經是深夜一點。
他了無睡意,而躺在他身邊的女人身子一動不動的,很僵。
她卻是抗拒他,他越是想融化她。
其實并不是玉望,而是他渴望埋在溫暖里,證明她還在。
當他從身后抱著她,親吻她時,傅染的身體變得更僵了些。
她緊緊地咬著唇,半閉著眸子,卻沒有掙扎…
她在他的身子底下,茶色的頭發散著,她的臉白皙而又楚楚動人,是他見過最美好的模樣。
唐堯動心動情。
他情難自禁地熱了起來,可是他的熱意很快被淋得冰冷。
傅染一直沒有動情。
她艱澀,疼痛。
但是再痛她也忍著,像是他所有的喘息,所有動情的吻都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