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鼻端傳過來的淡淡酒意告訴傅染,他喝酒了。
傅染想也沒想地就朝著樓上走,可是才走了兩步,唐堯就開口了:“唐太太,傅總監,現在連一句話也不愿意和我說了嗎?”
傅染的步子頓住。
唐堯坐了起來,“過來坐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她拿著牛奶,還是慢慢地走過去,挑了他對面的沙發坐下:“什么事?”
唐堯笑了一下,“再坐過來一點。”
傅染沒有動。
但是這樣一臂的距離也讓她聞見了…一縷香水味。
是他身上的。
他讓她坐過來,就是特意讓她聞這個嗎?
證明他有過女人,還是他唐堯不是非她傅染莫屬嗎?
在傅染感覺屈辱時,唐堯伸出一手將她拽了過去,她僅著睡衣趴在他的懷里,而且她出來沒有罩上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真絲睡衣。
堪堪的,很危險。
唐堯的手指輕輕地撥著她肩上細細的吊帶,聲音透著一抹玩味:“怕我?”
傅染微閉了眼:“你讓我過來不就是告訴我你外面有女人嗎?”
唐堯笑笑,并不打算收手,而是扣著她,一手把玩著她茶色的頭發低低地說:“今晚陪酒的那個女孩子叫小百合,干干凈凈的還沒有人碰過,長得有幾分像你,不過比你識趣多了,很會哄男人。”
傅染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住了,“那恭喜你了。”
“我還沒有想好,所以來征求唐太太的意見。”唐堯輕笑出聲。
傅染被迫趴在他的懷里,能清楚地聞到那股香水味…
她有些恍惚,這個她深愛過的男人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可能會有別的女人了,她不是沒有感覺,但卻不在乎了。
她在乎不起。
如果說他對她的那一點好,都是她從床上侍候他換來的,那她寧可不要。
她是女人,不是出來買的牲口。
唐堯說她和那些女人一樣,可是傅染不愿意當那樣的女人,她愛他才愿意和他做那種事情,不愛了就不想了。
就像是此時他抱著她,她卻只有厭惡。
她垂了眸子,很苦澀地笑了一下:“你高興就好。”
唐堯的手臂一緊,聲音也緊繃起來:“你真的這樣想?”
傅染掙扎了一下,沒有能掙扎開,她無奈低語:“唐堯你還想怎么樣?別和我說你和她就是干干凈凈的,你沒有要她不代表你就沒有碰過。”
唐堯忽然就低聲笑了起來,松開她,在黑暗中睨著她。
那種目光,傅染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手忙腳亂地起身,準備上樓,但手里的牛奶冷了,她只能倒了又沖了一杯。
唐堯仍躺在沙發上,她越過他往樓上走時,他低喃:“傅染,我真懷疑你是沒有心的。”
她的步子一頓,沒有說什么徑自上樓。
唐堯沒有為難她,這一晚他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
后來,他偶爾就不回家了。
就是天亮回家,身上也有著淡淡的香水味。
傅染知道那是香奈兒5號,他身上一直有的味道,看來在外面有女人也是挺專一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叫小百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