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我想和你談一下。”
“我在唐磚。”他立即開口。
傅染掛了電話，用力關上車門朝著大廳走。
樓下的前臺自然是認識她的，連忙匯報了，所以傅染到了頂層之后唐堯已經在電梯口等她。
他一襲黑白經典的手工西裝，和以前一樣好看，但是傅染已經沒有感覺了。
她朝著他走去，站在他面前，“我要求有律師在。”
唐堯皺了眉：“傅染，有這個必要嗎？”
“我已經不敢相信唐先生的信譽了。”她低聲開口。
唐堯想了想，才開口：“讓安娜過來吧，畢竟是私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傅染沒有反對，跟著唐堯去了他的辦公室。
才進去，她就聞到里面一股淡淡的酒味，和他身上是一樣的。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著h市的全景，也看到很多她的液晶屏。
她輕聲說：“一邊討好我，一邊逼迫我，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唐堯按了內線讓安娜過來，一抬眼看著她。
他們的視線交匯。
凝視了許久，唐堯才低聲開口：“傅染，在我看來，愛就是要得到而不是從指尖滑過。所以，我不在乎用點兒手段。”
他走了過去，在落地窗前擁住她的肩，伸手按了一個按扭。
瞬間，遠處的天空升起煙花…
他側著頭，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你可以將這個定位為安撫，討好，或者說是補償。”
她一直沒有給他反應，他干脆從后面抱住她的身子，將臉埋進她的頸子里，低語：“染染，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給你一切。”
“我對你的一切，沒有興趣了。”傅染的聲音靜靜的，“唐堯，這一切沒有意義。”
唐堯極淡地笑了一下：“你對林謙最多就是喜歡，傅染你會忘了的，我會讓你忘了他。”
他擁住她纖細的身子，又覺得不夠，伸手將她的外套剝了。
靜靜地擁住她，一起看著煙花。
離上一次他為她放煙花，已經過了五年。
這一刻，唯美浪漫。
但物是人非。
五年前，她瘋狂地愛他。
五年后，她想離開他，他極力挽回。
唐堯的手抱著她的腰身，輕輕地咬了她的耳后軟肉：“陪我跳支舞，嗯？”
他說著，已經從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替她戴進無名指。
那是他們的婚戒，她搬家時落下的。
也是他今晚，給她的生日禮物。
傅染安安靜靜的，垂了頭看著指尖的婚戒，輕聲說：“唐堯，今天是我生日，可是不會再有快樂了。”
她舉起手，眼里閃著淚花：“因為它！”
唐堯的心里空蕩蕩的，聲音沙啞極了：“我給不了你愛了嗎傅染？”
傅染轉身，看著那些煙花，聲音很輕很輕：“是我不想要了。”
“唐堯，以前我問過小北，愛有沒有盡頭，小北說沒有，可是那晚在醫院我知道了，愛有盡頭的，那晚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愛你了，你做再多我都覺得是多余的。”她靠在他的肩上，“不如放了我，也放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