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飛速地在網上訂了電影票。
半個小時后她出現在銀泰廣場那兒的電影院,一個人去看了電影。
電影很好笑,可是她卻哭了。
她來,只是為了聽那首歌的。
因為她的心里模糊地知道,自己喜歡了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
走出電影院,莫小北打了個電話給傅染,“染染,博宇那邊的工作我不能再做了,抱歉了。”
她說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傅染有些著意外,但并沒有特別地震驚,立即開口:“小北我們見一面吧!就在常去的那家星巴克。”
莫小北總不能拒絕傅染的要求,點頭。
和傅染的見面,有些沉重。
她們是年少時最好的朋友,也曾經一起攜手走過最黑暗的日子,參與過對方的人生,但是小北的記憶停在了20歲時,說得殘酷一些就是小北和現實脫節了五年。
許多事情,許多人,她都不適應了。
說得再直白一些,就是想法不同了,她還是20歲的少女,但傅染已經歷盡了蒼桑。
“染染,我不是意氣用事。我是認真的。”莫小北伸手握住了傅染的手:“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總想著我趕快地回到現在,趕上你們的腳步,但是染染,現實很殘酷,哪怕我再努力再怎么樣,我都不是你們記得的那個莫小北,而是五年前的她。”
傅染一臉的沉思,頓了一下試圖說服她:“那你來ido上班。”
“不僅僅是章伯言,還有我自己。”莫小北垂頭,“我想重新開始,我不想一直活在別人的羽翼下。染染你瞧,五年過去了,南笙嫁了章華,你和唐堯結婚了,你們都有很好的事業,如果我靠著你工作什么的,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也不是自尊心,而是我這樣下去會真的…變成米蟲。”
她微微地笑著:“除了我未來的老公,我不想被任何人養著。”
傅染輕輕地笑了一下,眼里有著淚花。
她伸手撩了一下漂亮的茶色頭發,再看看小北狗啃一樣的短發,笑:“小北,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老女人,一點活力也沒有了,充滿了市儈。”
她握緊了小北的手,聲音低低的:“我讓你去博宇是不安好心的,我用你來討好章伯言,我知道他喜歡你!我說服自己這是為了ido,這是為了我們的夢想,其實呢我就是為了我自己!”
傅染說著就哭了。
她說小北,你說得對。
她說小北,你還能飛,而我傅染已經困在籠子里了。
這籠子是婚姻,也是名利。
莫小北呆呆地聽著她說,許久才輕聲問:“染染,你現在不幸福嗎?”
傅染怔住了。
這一刻,她狼狽而難堪。
也就在小北的面前,她才能放下虛假,做一回真正的傅染。
她極淡地笑了一下,伸手碰著小北的臉,輕聲說:“很艱難。”
莫小北怔怔的。
傅染又笑了一下,表情變得輕快了許多:“小北,所以你盡情地去飛,還有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任何時候不要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