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走越快,一直走到外面的停車場,手顫抖著去開車門。
當唐堯趕過來時,傅染已經把車開出去了,開得很快。
唐堯握緊手掌,那上面殘留著傅染身上的溫度,很燙。
唐堯的酒立即全醒了。
傅染發燒了,他握住她這么久,竟然沒有發現。
唐堯抿緊了唇,立即撥了電話給安娜:“車鑰匙拿出來。”
安娜立即就過來了,沒有想到的是沈婉竟然也在。
唐堯接過安娜的鑰匙就立即上了車,去追傅染,沈婉上前一步,“我一起去吧。”
安娜一下子就扣住她的手,將她拖到一旁,自己上了唐堯的車。
唐堯沒有說什么,此時他心急如焚,哪里還能記得沈婉。
車子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留下沈婉在夜風里。
她心里很明白,唐堯對她是什么也不剩下了,有的可能就是她這一身煙視媚行的感嘆吧。
霓虹下,她輕輕地笑了,可是一串淚水卻從眼角落了下來。
傅染雙手握著方向盤,表情有些凝重。
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停下車子,靠在路邊,撥自己助理的電話讓她來接自己,但是人總有傷心失意和任性的時候。
在這一刻,她握著方向盤,開著上千萬的車,卻是握不住一份感情。
她什么都有,或許也有唐堯的喜歡,可是她沒有自己。
她心里是知道的,他們之間的婚姻不單單是唐堯的問題,還有她的。
她已經學不會信任了,她信任不了唐堯,不信他能和她長久。
沈婉輕輕的一個吻就徹底地擊垮了她,讓她如同潑婦一樣地大鬧。
她心里很亂,她委婉地和唐堯提出了離婚,他的意思是不肯。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堅持,還是繼續糊涂地過下去。
傅染輕而苦澀地笑了,感覺到臉上一陣濡濕,她伸手碰了一下,竟然是她哭了。
垂了眸子,輕輕淺淺地笑了。
她任著眼淚橫流,任著自己為他哭泣。
她想,她總是深愛過那個人,曾經她的世界里只有唐堯。
她費盡了心思嫁了他,在他和南笙訂婚前她勾引他,在訂婚宴上她被父親那樣地逼迫,在她懷孕時發現沈婉也懷了他的孩子…
那時,她都沒有放棄他。
因為愛有時很盲目。
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維持,一直到后來慢慢地麻木掉。
她很想知道,愛是不是還在,所以她才會這樣在乎。
傅染以為,不管他們之間怎么鬧,甚至是他對她用強發生關系,甚至是他對她用春一藥,但沈婉是他們不能碰的禁區。
可是,他仍是碰觸了。
她猜得出他是用什么心情允許沈婉吻他的,他是想嘗試。
他是想知道她傅染在他唐堯的心里是什么樣的存在,有多重要。
那么,如果當時他對沈婉產生了玉望,是不是他們又會重新搞在一起?
傅染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也對他失望,失望到了極點。
她的車越開越快,腦子也越來越不清醒,最后在失控的情況下,白色跑車偏離了車道,撞向了路邊的隔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