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泡在浴缸里,全身都是粉紅色的,這一個晚上和一個早晨,她被唐堯榨得骨頭連同血肉都干掉了,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正閉眼休息,唐堯已經換好一襲正裝出現,就坐在浴缸的邊緣。
他伸手撩起水花,有些惡劣地濺在她的臉蛋上。
傅染睜開眼睛,瞪著他:“你無不無聊?”
相對她的情緒,唐堯的心情好很多,笑了一下:“太累就休息一天。嗯?”
傅染又閉了眼,輕聲說:“今天有個重要的行程,不能不去。”
唐堯的眉頭輕皺了一下,但他壓抑住自己的火氣,改用溫和的聲音問:“你一定要去上班嗎?傅染你知道我養你們三個不成問題,就是再生幾只也是個個養得白白胖胖的。”
傅染的身體十分疲累,而人在體力極度消耗怠盡的時候,往往容易說出真話。
她笑了一下,漂亮的眼晴拉成一條縫,低語:“如果再出現一個沈婉,唐堯你覺得我生再多的孩子,還會幸福嗎?”
唐堯滯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也沒有想到她心里是這樣想的。
傅染開了口,就接著說了下去:“傅家已經完了,現在完全就是面上好看,過得好、過得不好都是看著唐總的臉色說話,我知道你不光對付了傅家,連同我大姐二姐男方家里也一并對付了。”
唐堯沒有接話,只是望著她的目光深遂了些。
傅染淺淺地笑了一下,半是無奈半是苦澀地說:“唐堯你讓我不工作,等那么一天你對我膩味,覺得沒有那么有意思了,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傅家我回不去了,我沒有家了。”
她這樣地說著,自己也恍惚起來,可是一會兒又覺得沒有意思。
可是唐堯是徹底地了解了她的意思,她工作并不是為了興趣了,而是給自己找一條退路,在傅染的心里他唐堯是不可靠的,這樁婚姻也是不可靠的。
她甚至,不信他能一直愛她。
他一直看著她,傅染也仰著頭望進他的眼里,輕聲開口:“唐堯我們的婚姻就是這樣,你如果想要就繼續下去,如果你覺得不能忍受那我們就…”
那兩個字她沒有能說出口,因為唐堯堵住了她的唇。
他不許她說這樣的話,他的血液里燃滿了憤怒。
他不顧自已穿著的高級手工西服,更不在乎安娜昨天提醒他今天十點半有個特別重要的會議,他只知道現在他想狠狠地抱他的妻子,用自己的蠻力來征服她,讓她再也說不出那些傷人的話。
他憤怒,他禁欲了十個月,等來的是她這樣的話。
心里更是隱隱有些恐慌 經過了這些年,傅染再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不再一無所有。
她已經足夠強大到隨時能離開,不需要借助任何人。
憤怒,讓唐堯變得野蠻,他忘了這是他說要珍惜的妻子。
浴缸里的水本來要涼掉了,但是他又重新地讓它燃燒起來,熱燙得傅染幾乎尖叫。